可眼下,周署竟然要在廷尉府过堂候审,还必须跪着;而那陈蟜却能安然自若地坐在堂上,悠闲地品着茶。
大汉朝的社会等级森严,尊卑有序,周德建纵然心中不快,也无法改变现状。
“见过廷尉张大人!”霍去病和周德建走上前来,向张汤抱拳行了一礼。
张汤见霍去病和周德建到来,也松了口气。在公堂之上被压制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两位将军免礼!”他也拱手一揖,明知故问道:“两位将军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周德建淡淡地开口说道:“堂下之人是我的族叔。听说有人来廷尉府状告于他,就过来看看,省得被人欺负了去。”说完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堂上的陈蟜一眼。
陈蟜这时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似笑非笑的看向阴阳怪气的周德建,“周将军此言差矣!在这公堂之上有张大人坐镇,怎么会出现寻私亡法的事情呢。
你说是吧?廷尉张大人。”
张汤脸色一黑,周家这小子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看见没有,连本官都被陈蟜那小子调侃了。
他板着脸,冷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秉公执法是本官的信条和座右铭。就是去皇帝陛下那里,本官也敢这么说。”
霍去病眼角抽了抽,他知道周德建的话把张汤得罪了,急忙补就道:“张大人依法办案,在长安城里有口皆碑我们自然相信张大人!”
张汤闻听此言,脸色缓和了不少。
陈蟜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既然两位将军是来听案的,那就请张大人继续审案吧。”
廷尉张汤脸色一黑,刚才你在堂上都快当主审了,现在才想起本官来了。
但是陈蟜说得在礼,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催响,“周署,依陈侯爷刚才所言,你还有何话说?”
周署身体一颤,低声说道:“大人,草民……草民确实已将聘礼和聘书送回了堂邑侯府。”
张汤眉头微皱,“仅凭你一面之词,难以作数。可有他人作证?”
周署连忙看向霍去病和周德建,眼神中透露出求助之意。
周德建会意,上前一步,拱手道:“张大人,在下可以作证。当时我也在场,亲眼看到周署将聘礼和聘书交还给了堂邑侯府。”
张汤点了点头,看向陈蟜,“陈侯爷,对此你可有异议?”陈蟜冷笑一声,“周将军的证言,本侯自然无异议。
不过……这只能证明周署退还了聘礼和聘书,并不代表他女儿与我仲兄的婚约就此作罢。”
张汤思索片刻,觉得陈蟜所言有理,便道:“那么,可有其他证据证明这桩婚事已经解除?”
周署顿时哑口无言,他当初只想着尽快与陈家划清界限,哪里想到还要留下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