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淡笑一声,“还是不了,我打算去逛逛,买些首饰。”
“我和你一起吧,上次你的生辰没有给你送生辰礼物,我补给你。”
他仍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追人还要这般端着,程晚看得心累。
再说了,现在的魏泽可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思,对她的好也全是虚与委蛇。
“表哥,不用了,生辰已经过了,就不需要生辰礼了。”
越看他这副样子,程晚越是烦。
扭扭捏捏的,一点不大气。
眼见程晚要走,魏泽忙抓住程晚的手腕。
“晚晚,我没有去赴你的约,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同你道歉。”
“那日我有要事才没有去赴约的,你原谅我。”
他皱着眉头,摆出一副自认为深情的样子。
程晚反手抓住他胳臂上的麻穴。
疼痛感让他瞬间放开了她。
程晚嗤笑一声,对他说道:“表哥,魏公子,你以后还是叫我表妹吧,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以后你也不要叫我晚晚,我家里叫叫也就算了,你叫,哼,怪恶心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程晚回身就上了马车,不再搭理他。
马车载着她远去。
魏泽的面色却变得异常难看,整个人如同沉浸在一片黑雾当中。
身边的小厮只管离他远远的。
世子发起脾气来,也还挺吓人的。
可偏这么想,魏泽便要发作。
“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城阳郡主怎么就变了?”
家里的表妹楚菲菲前几日进宫时所穿工装逾制,若是平常也就不了了之了,偏和贵妃穿得撞了。
当时贵妃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可私底下菲菲表妹却在外社交遇冷。
今日他又被皇上找过来说了一顿,魏泽难免心情有些不好。
魏帝说,他若是不能被程晚选为郡马,那他也就不用参加嗣子的选举了。
皇嗣子,魏泽一直以为是探囊取物,可今日方才明白,一切都和程晚链接在一起。
谁不想要那个位置,魏泽捏紧了拳头,皇嗣子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当务之急是,让程晚原谅他。
想到此,他忙回到了鲁王府。
“父亲,家里的库房里是不是有一枚夜明珠?”
“是,怎么了?”
“听说城阳郡主以前有过一枚夜明珠,可后面却不慎打碎了。”
“你要送给程晚?”
鲁王眉头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长子。
他刚被皇上火急火燎的叫去皇宫,现下又赶回来急躁的样子,让鲁王有些好奇。
又听他说要将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送给程晚。
鲁王就有些不乐意了。
鲁王府传到现在是第三代,可因为皇恩浩荡,家里的东西实在不丰裕。
眼下再将夜明珠拿出去,鲁王府压箱底的东西就剩不下什么了。
“是,您知道皇上叫我去同我说了什么吗?”
“他说,若是程晚不喜欢我,那我这个皇嗣子的候选人身份就没了。”
“父王。”他声音陡然加重,“到底是夜明珠重要,还是大位重要?”
鲁王神情变得热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