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当吴广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个僻静的房间中。房间的窗户被人用木板封死了,只有一点点光可以透进来,照到了吴广对面的男人身上。“是苏大人让你这么做的么”吴广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什么苏大人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坐在吴广对面的朱显淡淡的说道:“我想知道一些事,而这些事你肯定知道,所以便将你请来好好问问了。”“请呵呵,你这叫请么”吴广挣扎了一下,但是身上却被绳子绑得死死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但是却也是朝廷命官,绑架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那么多花魁生死不明,我家公子也是中毒昏迷,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朱显摇了摇头:“反正绑了你也是死罪一条,所以我不在乎再多一个杀死朝廷命官的罪名,因此你最好我问什么说什么,否则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呵呵。你问什么我都不知道。”吴广冷笑一声,目光环视一圈:“你不怕死,那另外那个人呢”“什么人”朱显淡淡道:“这里就我一个人。”“笑话,当时我要缉拿你,结果却被人偷袭打晕了。你当时就在我的面前,不可能偷袭我,那你一定有帮凶!”吴广沉声道:“让我想想,是你们那个叫做罗威的人还是那个叫做陈胜的人”“我已经说了,就我一个人,你爱信不信。”朱显继续说道:“而且你别忘了,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那么现在第一个问题,失踪的花魁在哪里你们到底是怎么将花魁替换的”“哈哈,笑话,我若是知道花魁在哪里,我早就把她们都救出来了,还用得着你们在这里装腔作势”吴广大笑道:“至于怎么换的花魁,他奶奶的,我还想知道呢。”“装,你继续装。”朱显冷笑一声:“呵呵,我们已经调查好了,你就是卖给《闻香》女人香的人,你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么”“屁!我卖女人香血口喷人!”吴广大叫道。“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上刑不肯说实话啊。”朱显叹了口气,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根长长的铁签,淡淡说道:“我听说过一种刑法,是将这铁签沿着人的指甲缝里刺进去,这种疼痛是钻心的疼。一直我都很好奇,不妨今日拿你来试试。”“你敢!”听到了朱显这话,吴广的脸色顿时大变,怒吼道。“反正放了你我也是个死,所以我有什么不敢的”朱显冷声道,随后拿着竹签便走向了吴广,同时伸手抓向了吴广的手腕。“混帐!”吴广怒吼一声,突然手掌一转,竟然直接抓住了朱显的手腕。随后吴广猛然用力,朱显吃痛,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直接跪倒在地上。“放开我,放开我!”吴广怒吼道:“你真当老子这么多年的衙役都是白干的”“唉。”就在这时,一个叹气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手中的刀鞘猛然一点,点在了吴广的肩膀上。“啊!”吴广发出了一声低吼,随后手掌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大意了,大意了!”朱显摆脱了吴广的控制之后,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怎么进来了”“他已经猜到了是我或者罗兄,我就算再藏在外面也没有什么用,反而会牵连了罗兄。”陈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吴广,淡淡说道:“而且对于这些刑法,你还是手太生了,交给我吧。”“唉,就算他猜到了又能怎样你怎么说也是宫里当差的,他还能因为怀疑就让人抓你啊。”朱显摇了摇头:“罢了,你既然进来了就交给你了,这个人的嘴的确很硬,你需要多费些心思。”“放心吧,审问人的手段,我还是会不少的。”陈胜说道。“果然是你。”吴广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咬着牙说道:“你也是朝廷命官,你应该知道你这么做会是什么后果。”“直到。”陈胜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朱显:“你要不要回避一下”“不用了。”朱显重新坐回了凳子,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说道:“这是我出的主意,总归是要我在场的。”“哦,你决定了就好。”陈胜点了点头,随后再次看向吴广。一刻钟后,朱显站在院子里,扶着墙剧烈地干呕着,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似乎刚刚从某种惊吓中缓过来。“吱嘎。”房门缓缓打开,陈胜拿着一张布,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说道:“叫你先出来的,你偏不听。”“我哪想得到……”朱显看向陈胜的目光有些恐惧,干笑了一声:“算了,他招了么”“没有,嘴很硬,昏过去了。”陈胜摇了摇头:“看样子这家伙已经算准了咱们关不了他几天,所以决定硬撑过去。”“你们哪是能硬撑的”朱显的嘴角微微抽搐:“不过这可难办了。”“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的话,他就算是个铁人,我也能让他开口说话。”陈胜说道。“但咱们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朱显咬牙道。“的确,那现在怎么办”陈胜问道。“想想,想想。如果是苏公子在的话……该死的,苏公子根本不会让我这么做!”朱显揉了揉额头。“对了,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刚刚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陈胜递给朱显一朵小黄花:“之前我们在那个院子里就看到了这种花,万花楼千霜的房间里我也看到了这种花,你说这会不会与花魁失踪有关”“花魁失踪”朱显接过小花细细的查看了一下,但是却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突然,朱显抬头看向陈胜:“你记不记得苦手说过,惑心草只在南疆生长”“嗯,记得,怎么了”陈胜反问道。“刚刚这小花提醒了我了,你说胭脂里的主要材料就是祸心草,而胭脂的数量又那么多,那么需要的惑心草的量会不会也很大”朱显说道:“而那么大量的惑心草,如果从正规渠道来到这平阳城,怎么可能没人发现”“而如果不是正规渠道来的,那会怎么来到这里”“你想说什么”陈胜疑惑道。“路上层层关卡,不仅速度慢,而且暴露的风险也高。”朱显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黄花,思索道:“而且,我记得天水河正好流经南疆的苗城。那么若是走水路的话……”朱显猛然看向陈胜:“对了,水路!我想咱们应该去探探船舶司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