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男人站起身来,尤荔便是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令其动弹不得。
将王赤制住后,她便开始怒骂起来。
“你个混账玩意儿,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是吧?”
“想当初,要不是我带着嫁妆嫁给你,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如今倒好,瞧我不顺眼了,竟想置我于死地!”
说话间,尤荔又是狠狠两巴掌打在男人脸上,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
一旁的小厮见状,自然是怕极了,毕竟药可是他下的啊。
他顿了顿,转身便打算悄悄离开,却不想被妇人怒声叫住。
“敢走?立刻让人打断你的腿!”
此话一出,小厮只觉得浑身发软。
他在王府这么多年,当然清楚这恶婆娘的性子,嚣张凶狠,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过来!”尤荔厉声道。
小厮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
“夫……夫人,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若是以这恶婆娘的性子,只怕真会让人将自己打死,而后丢到泾河里去喂鱼。
尤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道:“你的事儿,咱们之后再说。”
“若是真的知道错了,就给我狠狠打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家伙!”
她指了指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王赤。
什么?
小厮愣了愣,直接跪倒在地:“夫人,小的……小的不敢啊。”
让他打王赤?再给几个胆子也不敢啊。
眼见小厮不听自己的,尤荔便知道他的认错也是假惺惺。
“好!你不愿动手,本夫人也不会逼你。”
“给我跪在一边儿去,我自己来!”
“啪!”又是一巴掌。
尤荔气急了,打起来更是毫无保留,不多时便将王赤脸上打的青一块红一块。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解恨。
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领:“你个软蛋,吃着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还想毒死我?”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想活!我这儿还有一瓶,你就给我喝了它!”
说话间,尤荔从怀里拿出一白色小瓶子,和之前那瓶一模一样。
“喝!”
妇人怒呵道。
王赤满脸阴气,回想过往,自己总是被这恶婆娘打骂不休。
他在外虽然是得意的县令,可是一回到府内,在妇人面前就跟下人一般。
不论她说什么,自己都只能赞成不能反对。但凡表露出一丝不满,就会遭受耳光毒打。
放眼整个洛县,只怕也就他这个县太爷有如此“殊遇”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王赤抬眸,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怯怕,反而恨意满满。
“放开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尤荔仿佛听见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哈哈哈,你让我后悔?你是什么东西啊!”
“我今天还就告诉你,这瓶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眼见妇人如此凶狠,王赤不再手软,顿时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刺入尤荔胸口。
“啊!”
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那把带着鲜血的匕首正插在自己胸口处。
“你……这个畜……”
话还未说完,王赤又补了一刀。
膀大腰圆的女人倒在地上,再无气息。
男人愣愣地看着地上一大滩鲜血,眼底是解脱,更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