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毅然往谷中深处走去,随着脚步的迈进,四周的氛围愈发阴森恐怖。越往里走,那景象犹如一幅来自地狱的画卷缓缓展开。山丘沟壑之间,枯尸残骨随处可见,层层叠叠,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悲惨的过往。那些枯骨有的已残缺不全,有的则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地面上,干涸的血迹如同暗红色的蜘蛛网般蔓延开来,诉说着曾经发生的惨烈杀戮。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死亡的味道,令人作呕。周围的树木早已失去生机,干枯得如同被地狱之火焚烧过一般。树枝扭曲着,仿佛在痛苦地挣扎,树皮干裂剥落,露出黑褐色的树干,如同绝望的手臂伸向天空。
终于,熊烈来到了谷的最深处。他的目光首先被那间茅草屋吸引,然而,屋前的景象却比上一次来更加触目惊心,简直如同人间的屠宰场。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屋前后,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熊烈定睛一看,从这几具枯尸上,他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那是东夷上一次追杀自己的人,其中有小笠原一郎与餍山使等人。他们如今已变成了干尸模样,显然是被邪云的“两仪灵元互换诀”吸干了精华。看着这一幕,熊烈心中一阵后怕,他不禁想到,若不是阿离,现在这群尸体中怕是会有自己的一具干尸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紧紧包围。周围的寂静如同沉重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风悄然吹过,带起地上的沙尘,仿佛是死者的哀怨在空气中飘荡。熊烈站在那里,久久无法平静,心中充满了对邪云邪恶功法的憎恶和对自己命运的感慨。
“你还真敢进来!你就不怕本道爷的‘两仪灵元互换诀’?若不是你有我师尊的阳镜,本道爷早就将你收拾了,又岂能容你破我昆仑之雾,来到我的茅屋?”茅屋中传出邪云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熊烈耳畔炸响,让他立刻高度戒备起来。毕竟,熊烈与邪云已经打过两次交道,每一次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九死一生。这家伙绝非省油的灯,自己现在虽然破解了他的道家术法,但面对他本人,究竟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狼狈不堪,实在难以预料。然而,这次确实是一个机会,除恶务尽,熊烈心中暗下决心,即便拼得一死,也要亲自会一会这人间的魔鬼。他紧握着手中的阳镜,眼神坚定,全身的肌肉紧绷,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滚出来,你不是很想得到我手中的灵狐与这昆仑阳镜吗?我来了,出来拿呀!”熊烈在茅屋五米前驻足,大声朝屋内喊话。
屋内沉默了,静静的,邪云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熊烈明白这是这贼老道又在为自己挖坑,越是没有声,里面会越危险。熊烈只猜对了一半,而他想不到的是邪云此刻也在虚张声势,因为刚才他的确受伤了,阳镜破了他的‘千道门’,阳镜来自昆仑混沌道人,但邪云的法术也是学自昆仑混沌道人之手,这阳镜是邪云法术的克星,邪云心知肚明,熊烈运用阳镜强行破了邪云的施法,这也间接地击伤邪云,要不岂能让熊烈大摇大摆来这谷底茅屋前。
“再不出来,我就先拆了你的茅屋,看你玩什么伎俩!”熊烈抽出后背的铁剑,《二十四桥明月夜》配合手中的剑,一式‘无情’挥向眼前的茅屋,只见剑锋过之处,尘土飞扬,顷刻间茅屋一角被砍断掀翻,从外面可看到里面情景。熊烈见邪云正在用‘两仪灵元互换诀’分别一手一个摁在两人天灵盖上,吸收二人精气,二人痛苦地挣扎着,熊烈看清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熟人,分别是阴阳双煞二人。
但见邪云不断吸取二人,邪云半边已经恢复青春模样是阳煞鬼冢,熊烈肉眼可见,阳煞鬼冢身体在枯萎,慢慢失去了神彩与活力;另一边还差一些,没有吸收完全的是阴煞神姬这边,阴煞神姬虽然也命在旦夕之间,但尚有活力,现在阻止还能救回来,此时熊烈听到阳煞鬼冢仅剩的微弱气息之声求向自己,:“小子,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救我那老婆子一命,我看自己也活不成了,这是报应,顺便做点好事,给我个痛快的,杀了这妖道,下辈子我愿意为你做牛马报答。”
熊烈看不下去了,果断出手了,当然,他不是听了阳煞鬼冢的话,他是觉得邪云该死,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儿,他只想救下眼前被邪云孽杀之人,不管是阴煞阳煞也好,还是阿猫阿狗也罢,做为人,正常的人,他都要出手。
邪云在熊烈要袭来,已经顾不上阴阳双煞死活,想强制不计后果从二人身上吸取血气精华,两只手已经不再摁二人的头,而是想用两手分别戳穿二人胸膛,直接从心中取血气精华。在这关键时刻,熊烈怎能让他得逞,救下二人也是间接地阻止邪云变强。
“无情,剑来。”熊烈手握铁剑对着邪云当头一剑劈过,邪云只有弃阴阳双煞,回身与熊烈的剑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