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这帮子蠢蛋!怎么要紧的事情都办不好?这么多人在那,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是不是等人家找到这,摘了咱家这东厂提督的脑袋,你们也还什么都发现不了?”
中山陵脚下的一座庙宇中,隐藏在南京的魏忠贤在多次遭到暗杀之后,无奈的他只能带领着残余不多的麾下探子,差役,暗中的隐藏在这座处在孝陵卫和南京兵营之间的狭小地带上。
为了怀念那群跟着自己来到南京,却在意外之间全部被杀害的兄弟,亦是为了对自己提以警醒。从那件事情以后,这位在大明朝都能排的上名号的大太监,毅然决然的便睡在佛龛前的供桌上,一睡便是将近一年。无论寒冬还是酷暑。
如今外面明孝陵上,红叶已经生出。转眼间即将又是一年。躺在那怒目的金刚身下,魏忠贤心中也是不由得思考皇上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可思来想去之间,魏忠贤虽然不解,可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无论如何在南京所受到的屈辱他都得讨回来。
再听到探子们传来的消息,魏忠贤立刻激动的坐了起来。坐在这供桌上,看着下面排成一排的蠢货,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
“这么朝廷大员,朝堂公卿,当着你们锦衣卫的面,堂而皇之的在城中最繁华的酒楼里面聚了一天的会。怎么东厂这么多年没调教好你们?还是说,你们这帮子东西在南京已经丧失了所有的锐气?赫赫有名的东厂,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这是怎么了!”
“混蛋!一帮子蠢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瞎了吗?”
魏忠贤再也忍不住,哐的一下从供桌上跳了下来。再也忍不住的魏忠贤,终于将这一脸的怒气在此刻全都爆发出来,对着最前面的锦衣卫校尉啪嗒就是一拳。
“魏良卿这是第几次了!在场的众人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侄子,可是你这个蠢货干了些什么?”
“叔叔,是侄子愚蠢……”
“闭嘴,现在是在讨论公事!谁是你叔叔?公是公,私是私!”
没等魏良卿话音说完,愤怒的魏忠贤立刻大声的打断了他,大声的斥责道:
“魏良卿你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和你手底下这帮子蠢货要是在干出这样的蠢事,你们全都给我滚!是不是真的把东厂,当成混资历的供养院了?是不是在京城里面破了几场顺风案子,就真以为你们比锦衣卫强太多了!我告诉你,你们这帮子蠢货不仅仅不如骆思恭手底下的锦衣卫,就连这刚刚上来的许显纯你们都不如!你们这帮子蠢货,我告诉你,在谁要是在皇上面前让我丢人难看,就不要怪我让你们彻底消失!尤其是你魏良卿。不要以为你是我侄子,我带你出来就是为了混功劳的,再这样你也给我滚回大名县种田去吧!”
满是灰尘的寺庙里面,在魏忠贤不断的训斥下,一向子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东厂探子们此刻全都一个个父低下了头颅,在提督太监不断的恶语攻击下,只能恭恭敬敬的站着。
“行了,魏大公公在外面多远我就听见你发火了。再这样喊,山顶上的野猪都怕以为是什么熊瞎子钻了进来,吓的到处乱窜。免得到时候在伤了城中百姓。”
随着哐当一声,紧闭着的房门被人踹开。在众人的目光中,只看见黄克缵一脸玩笑的钻了进来。
黄克缵站在魏忠贤身旁,看着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的东厂探子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不顾魏忠贤的眼神,挥了挥手,示意这帮子人赶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