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弟子将别院多余的房间佃出去换了些花用,恐怕这里的帮佣早走光了!
师叔,弟子听说是因为咱们嵩山失了一趟官镖,前前后后往里面搭进去十几万两银子,这才抽干了银根,让大家伙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事是……”
丁勉听罢,眉头一皱:
“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岳阳地界?
不错,嵩山确实失了一注财,但左盟主已经有了找补的法子。”
“什么官镖,还敢要咱们嵩山赔偿?这些当官的,要钱不要命了!”
陆柏立马喝止道: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费彬看着丁管事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淡然地道:
“你不是从衡山派那里得到消息,刘正风跟魔教曲洋相交莫逆嘛。
放心,等灭了他满门、夺了家财后,少不了你的赏赐。”
管事一听,脸立马笑得跟朵小雏菊般,忙被表忠心道:
“为左盟主办事,弟子责无旁贷!”
“……”
此时,在屋顶偷听的刘正风只觉得心气难平,当下就准备跳下去分辩,却被一旁的曲洋所阻。
两人悄悄跃身离开,来到了别院外的一处小树林中。
刘正风扯下面巾,一脸激愤地道:
“嵩山派行事太过霸道,夺我家财也就罢了,还要害我一家老小性命。
这哪是什么名门正道,简直比土匪恶霸还要狠辣三分!”
一旁的曲洋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贤弟,你还没看出来嘛。
这些名门正派如果不勾心斗角,而是齐心协力对付圣教,那哪有日月神教的立足之地!
贤弟,你有什么打算?”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如果……”
曲洋摇了摇头道:
“他们连妇孺都不肯放过,又怎么可能答应你投降输诚!
贤弟,音律上可以纯粹,但为人处事可不能如此纯真。”
刘正风:……咦?你说的是纯真,还是真蠢!
“老哥哥,我已花了笔银子打点,捐了个参将的实缺……”
曲洋听罢,还是摇了摇头道:
“无兵无权的参将,嵩山派又怎么可能看在眼中呢。
加之,朝堂上管理江湖的是六扇门;嵩山派只要花银子打通了关节,相信六扇门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法子或可一试,但贤弟切不可寄希望于此!”
“如果是求助五岳剑派的其他师兄弟呢?”
曲洋还是摇了摇头道: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的师父,曾经被圣教所杀。他如果听到你我相交,肯定会跟你划清界限。
恒山三定倒是有可能仗义执言;但她们毕竟实力有限,根本不是嵩山十三太保的对手。
至于衡山派,恐怕也是一言难尽吧。”
刘正风皱起眉头道:
“我和掌门师兄不合,并不是不合于心,而是不合曲调音律。
但我和鲁连荣之流,相处的还不如一般江湖同道。
我甚至疑心,咱们相交的事,就是这些师兄弟使绊子故意捅出去的;目的就是以我的血,来向左冷禅卖好!”
曲洋无奈地道:
“最后只剩一个华山派了。”
刘正风长叹了一口气:
“华山除了岳师兄贤伉俪外,其他弟子都不足为论。
并且,之前岳师兄也说了,将派自己的女儿、女婿过来。
唉,一个二代弟子,来了又能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