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珺离开后,屋内独留下周坤和任盈盈。
任盈盈脸上沾满了泪珠,愤怒而又羞涩地道:
“你……你还不将我解开!
还有,不许再乱摸了,你这个伪君子!”
周坤:……咦?我刚刚好像也没动手呀!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伪君子的。
……
任盈盈本以为周坤在解绳子的时候,会有什么不老实。不曾想,他却是规规矩矩,不曾随便乱动一下。
“任大小姐,珺妹就是如此,有点……有点古灵精怪。
你可千万别怪罪她!”
“哼,今日之辱,来日当百倍报还!”
周坤看她一脸激愤的样子,好心提醒道:
“恕我直言,你想打败她,估计得前练二十年、后练二十年,最后还得向天再借二十年……”
听了周坤这般说,任盈盈只觉得羞恼无比,便要强行站起身离开。
不其然,她的手足被捆缚的时间过长,血液循环有些不畅。待她莲足一落地,双腿就不停地打摆子,继而绵软地瘫了下去。
周坤见状,忙上前要扶她,却见她一扬手,狠狠拍开他的手。
此时,她咬着牙颤抖着,继而顽强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周坤见状,唯有叹息一声:
“任姑娘,我墙都不扶,就服你这股倔强劲儿。
好了,说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任盈盈眼中闪烁着不屈夹杂着些许委屈的火焰,就是抿着嘴不说话。
周坤见状,拾起地上的绳子,悠悠开口道:
“你如果不说话,那我可得重新将你绑上了。
其实,我了解的花样,不比珺妹来的少。”
“恶贼,你敢!”
“……”
周坤露出一副奸计得售的笑意:
“好了,能开口说话就好。
说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说罢,还向她亮了亮手中的绳子。
任盈盈运了几次气后,最终还是开口道:
“我答应的条件,现在就是来告诉你结果的。
嵩山派现在就在离你不远的一处别院。凭你的精明,应该知道他们在哪!
不过,今日他们好像又来了帮手。如果贸然出手,死了也没人去给你收尸。”
“任姑娘这是关心我?”
任盈盈闻言,脸色一红,强辩道:
“如果不是想知道父亲的下落,鬼才理你呢!”
周坤:“……”
他不以为意地道:
“任姑娘请放心,即便是左冷禅亲至,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田伯光呢?”
听周坤问起田伯光,任盈盈脸色出现了些微的变化:
“他现在人在福建的福威镖局。
这个人可了不得,最近闯出了偌大的名头。竟然以手中快刀,打败了青城派余沧海和塞北明驼木高峰的联手。即便你们华山的岳先生出手,也只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
如今,他已被福威镖局的林震南聘为客卿。”
周坤闻言大讶。
如果林家找了田伯光作为靠山,那老岳的所有谋划,恐怕就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任姑娘,你可曾听到敝派掌门的消息?”
任盈盈乜视了他一眼,口中小声嘟囔着:
“大伪君子培养的小伪君子,华山派就没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