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汤英颚将鲁连荣夹在腋下,带着满腹的不甘和玉玑子一同退出了正气堂。
周坤看着这只金嘴乌鸦头上脚下的姿势,不由得替他默哀了一秒钟。
这货如果还醒着,高低也得让汤副掌门给他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
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封不平等人也站起身,准备一同下山。
看着三人一脸扫兴和不甘,周坤忙伸手拦住他们:
“三位,他们可以走,你们却不行!”
丛不弃身材矮小,脾气却最是火爆。
他当即对着主位拱了拱手,色厉内荏的道:
“宁师妹,你说句话吧。
怎么,华山除了你这个太上掌门之外,还有什么太上长老不成?
哼哼,一个后生小辈,什么时候能当华山派的家了?”
周坤似笑非笑的道:
“阁下,你无需离间我与师娘的感情。
你如果想讲道理,那咱们可以好好掰扯。反正道理没有长幼尊卑之分,不能任由谁搓扁揉圆了。
你如果也信奉强存弱亡,那更好办,咱们就结结实实打一场,单挑还有群殴任你选。
选单挑,我一人挑你们一群;选群殴,你们一群被我殴!”
丛不弃:“……”
他刚刚也看到过周坤的出手,自问对上他,自己绝无幸理。
一时间,他倒有些进退两难!
一旁的成不忧像是看出他的窘迫,开口解围道:
“宁师妹,远来是客。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此时,宁中则终于开口了:
“三位先生,这声‘师妹’,恕我不敢当。
当年玉女峰大比剑时,剑宗存活下来的弟子,可都立下重誓:
此生绝不活着上华山,也不得在外人面前提起华山。
三位勾结外人上山,是不是将话交代清楚再走?”
成不忧冷哼一声道:
“当年,如果不是你爹使了阴谋诡计,将风师叔给骗走,我剑宗又怎么可能一败涂地!
当年的誓言,是你们气宗迫害我等立下的,当然不能作数。
认真算起来,我们不找你们算那笔旧账,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宁中则出奇的没有恼怒,反而问道:
“你说要算账,算的什么账?又要怎么算?”
成不忧朗声道:
“你们气宗一脉篡夺掌门之位,距今已有二十多年。
岳师兄当了这么多年掌门,华山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你们如果有自知之明,早该退位让贤了!”
此时,一直未出声的封不平插口道:
“这位师侄用的是紫霞功吧?
我承认,你的内力强悍,连嵩山派的副掌门都难撄其锋。
可天下谁人不知‘剑出华山’的道理。
华山作为五岳剑派之一,自然是以剑法为尊。”
说到这里,他直视着宁中则:
“师妹和岳师兄执掌华山以来,便一味追求练气,已是堕入魔道,根本不是我派的正宗心法!”
宁中则闻言,淡然的道:
“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了吧。
五岳剑派使剑,这固然不错;但如何使,却大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