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次比武,可不就是凭着自身的灵机一动,破了师娘的‘宁氏一剑’嘛。
可到头来,师父、师娘却偏偏说自己走上了邪路。
江湖中强存弱亡的事情多了,胜利者为何还要受到指责!
……
田寅自斟自饮了一碗后,继续怨愤的道:
“老杂毛要逐我出师门,我偏偏不如他的愿。
哼哼,我直接开革了门派,算我先不要的他!
这之后,我就回了洛阳老家。
家父见我学了一身好武艺,就想花钱给我在军营中谋个实缺。
没想到,其他几个兄弟都出言反对,说田家耕读传家,如果出了一个武将,那会有辱家风!
哼哼,一个乡绅之家,还搞什么文武不两立,实在是可笑之极。
我后来才清楚,原来是几个兄长担心我回来抢夺家产,所以才故意使绊子。
我呸!
我算是看明白了:
什么文武之争、家风之争,说到最后,还不是权利之争、利益之争!”
他的话一说完,令狐冲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
他不禁想起了师父口中的剑气之争。
既然双方学的都是同一套功夫,为什么还要有什么纲目之辩、正邪之分。
两方斗来斗去,还不是想东风压倒西风,从而争取更多的利益和权势!
这位田兄真是人间清醒!
他的这一番话,算是为自己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
酒酣耳热之后,田寅已经上前对着令狐冲勾肩搭背,大着舌头道:
“长安的美酒令人大失所望,不过胡玉楼的姑娘却是千娇百媚,润的很!
老弟,我看你应该还是个雏。怎么样,跟哥哥去长安耍耍?”
令狐冲已有了八九分醉意。闻言,他摇了摇头道:
“不行,我要小师妹!我不去找其他姑娘……”
说罢,他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旁的陆大有虽也喝了一点,但到底有几分清醒。
他忙上前推了推令狐冲:
“大师兄,天就快黑了,咱们还得赶紧回山!”
田寅见他们“师妹”“大师兄”的称呼,心中一紧,酒也醒了三分:
“刚刚忘记问了,贤昆仲是?”
陆大有向他抱了抱拳道:
“这是我大师兄令狐冲。”
“华山令狐冲?”田寅又确认了一遍。
“不错!田兄也认识我大师兄?”
“令狐少侠是五岳剑派的后起之秀,江湖中谁人不知。
嘿嘿,原来令狐少侠喜欢的是小师妹呀!”
“小师妹……”
像是回应,令狐冲竟然睡梦中还在喃喃细语。
……
最终,陆大有向店家租了一辆马车,众人合力才将令狐冲扶了上去。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田寅的酒已醒了大半。
他盯着华山方向,冷冷一笑:
“本想趁着岳不群夫妇不在山,好好掳几个华山女弟子泄泄火。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结识了令狐冲!
看这位华山大弟子,倒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花蝴蝶呀花蝴蝶,老哥哥可要对不住了。本想掳走岳不群的女儿,让老哥哥替你睡了她,好了你一桩心事。
既然这位令狐兄弟也看上了她,我田伯光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将这美事让给他吧!
嘿嘿,要是岳不群知道自己的大弟子和女儿做出了丑事,还闹得满长安都知晓,我看你‘君子剑’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