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见到外门弟子都众口一词在找劳德诺的麻烦,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
这些弟子已经拧成一股绳,有点不达目的不罢手的意思。
可他作为华山话事人,所有的人和事都得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他!
君子剑!
绝不允许有任何的不可控因素!
只见老岳重重的一拍,竟硬生生将椅子的硬木扶手给打断:
“够了,你下去吧,不用再说了。”
林嘉骏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后退,一边退还一边还惶恐不安的道:
“是、是!
弟子只想禀告一下劳师兄利用给师娘祝寿之机,勒索银子、包养暗娼的事。
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慢着!”老岳突然开口制止道。
他本想着,如果劳德诺真是替他们夫妇着想,开口向手下的人要了银钱,那也算其罪难恕、其情可悯。
但如果他打着自己的名头,向下面的人勒索钱财、损公肥私,那岂可原谅!
他君子剑的名头,绝不可玷污!
“你把话说清楚,劳德诺到底在山下都干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
林嘉骏又一溜小跑走上前,对着岳不群禀告道:
“是,掌门。
最近地方上不靖,县尊就让家父带着一帮捕快搞了一次摸排,查一查周边的情况。
像什么铁匠铺、暗娼半掩门的,向来是治安最混乱的,也是本次排查的重点。
铁匠铺那里,家父看到工匠正在打造违禁武器,就问了情况。
得知是华山派劳管事派人定制的长剑,一共要花二十两银子!
因为事涉华山,他也就没……”
“慢着!”岳不群适时打断了他,然后一脸阴沉的盯着劳德诺,幽幽的道:
“你刚刚说,收了他们六人多少银子?”
劳德诺:“……”
他只得拼命磕头道:
“师父,弟子该死、弟子该死!”
此时,周坤向看热闹的英白罗递了个眼色,他立马心领神会。
只见英白罗适时上前,一脸正色的道:
“师父,刚刚劳师兄虽收了一百两,加上平时管理庶务时克扣的,估计远远不止此数。
但除了那把给师娘打造的宝剑之外,他应该还准备了其他贺仪。
劳师兄,你快说说,还准备了哪些贺仪!”
劳德诺见有人出面给自己解围,连忙剖白道:
“是,是!
除了这把剑之外,弟子还准备了……弟子还准备了……”
只是,他想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林嘉骏继续补刀道:
“掌门,弟子知道劳师兄的钱都花去了哪里。
家父除了调查铁匠铺外,还走访了城西二粮站一带的暗娼集中地。
其中有一个叫做聂玉凤的,本是华阴县最有名的暗娼之一。最近,她的妹妹聂小凤被休弃,大归之后只能投靠了她这个姐姐。
这聂小凤有个自幼得了肺痨的儿子,要长期吃药吊着命,也被婆家扔给了她。
聂玉凤的恩客中,有一个财大气粗的。他见聂小凤貌美,就开口说出可以资助八十两给孩子看病。
不过,这位恩客也有要求,就是聂氏姐妹要陪他睡;并且睡一晚,他才会出一份钱;陪够了一个月,他就可以将八十两银子全部给到位。
这位恩客,正是……正是劳师兄!”
咦!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惊诧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劳德诺,心道:
这位二师兄岁数大、长得丑、想得美,居然还玩得花!
周坤见到老岳的脸色已经黢黑如黑炭,还不忘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