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老母名垂江湖近百年,可几乎所有人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此时见司马素雁对一个身穿黄衣的三十来岁女子执礼甚恭,都不觉诧异莫名。
可黄衣女子身后的左护法左休、右护法雷九天,却是名满天下,有许多人便隐隐猜到了这个黄衣女子的身份,都不禁面色骇然。
唐赛儿笑道:“道长不要客气,你今日寿诞,老身理当要来的。我们既非同门,又不同派,就别论辈分了,我的徒儿与你的徒孙交好,若从他们那论,我比你还晚上一辈了。”司马素雁逊谢不已。
午宴过后,众弟子送宾客下山,司马素雁在三清殿中,陪同唐赛儿、柳长空、独孤凤夫妇、清虚大师与莫言道长饮茶,柳依萍侍立在老母与爷爷的身后。
石磊与段鸾英说了一会话,便进来与各位长辈辞行,众人都知道丐帮事务繁杂,便也都不留他,司马素雁唤来杨重梧,让他送石磊下山。
在崆峒山脚,两兄弟依依惜别,最后石磊说道:“兄弟,我辈江湖男儿,岂能效仿那书生气的‘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他日江湖相逢,我们兄弟再把酒言欢。另外,我看你和柳姑娘两情相悦,干脆腊八那天,我和英鸾,你和柳姑娘我们同日成婚,哈哈,正好礼物我们兄弟就两免了。”
杨重梧眼睛一亮,嗫嚅说道:“就不知道依萍她是否愿意。”石磊笑道:“兄弟,你不说怎知道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男子汉大丈夫,自己想要的,要靠自己争取和把握。”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回转三清殿,清虚大师与莫言道长,也都已经走了,唐赛儿见杨重梧进来,便回头对柳依萍道:“萍儿,你出去跟段姑娘、周姑娘说会话吧。”柳依萍答应一声,向各位长辈点头致礼,飘然出门。
杨重梧正要跟了出去,唐赛儿道:“重梧,你留下。”杨重梧依言站定,唐赛儿转头望着司马素雁,说道:“道长,今日上崆峒,一来是给你祝寿,二来是有事相商。”
司马素雁自然明白,他这寿辰,白莲老母只需委派左休前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无需她亲身前来,若说是商量杨重梧与柳依萍的事情,却又不像。
当下他欠身说道:“老前辈请讲,但有所命,司马素雁无有不遵。”唐赛儿叹息道:“这事你办不了。”
柳长空与独孤凤夫妇面上都现出诧异之色,柳长空道:“老前辈,什么事情如此难为?就连我们几人都处理不来吗?”
唐赛儿望向柳长空,说道:“久闻柳长空星象占卜之术,冠绝今古,难道对眼前大难,毫无所觉?”
众人均自一怔,柳长空掐指运算,十个手指越动越快,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猛然间失声惊呼:“万年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