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精神小伙骑鬼火,围追堵截谢汐悦(1 / 2)

水晶球里,虚无的身躯震颤明显,忙问:“你怎么了?”

他的声线偏低,语气中仍有他一贯的清冷淡漠之态,略快的语速却又透露着几分焦急,是发自内心的慌乱。

宁若初眼皮子沉沉,似是没听见他的声音,莹润漂亮的手变得干瘪,颤抖着按在水晶球上,切断了和水晶球的联系。

她无法再支撑下去,身体软弱无力,却将两颗水晶牢牢攥在手里。

用尽全力,挥舞手臂。

水晶球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碎裂。

一直滚落到拐角处,宁若初这才安心地闭上眼。

……

林嫂是在端来下午茶的时候,发现宁若初昏厥过去的。

别墅内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都在管家那里保管。

佣人们深知宁若初体弱,在觉察到不对劲时,会立刻去向管家讨要钥匙,迅速开门查看情况。

当看到宁若初瘫倒在桌子上的时候,林嫂心中一惊。

慌忙放下吃食,小跑过来。

“夫人,夫人?”她先是轻轻唤了几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宁若初皮肤细嫩,呈现着如牛奶一般的乳白色。

现在却色调偏冷,仔细看,会发现青色浮现。

林嫂被吓坏了,不顾分寸地叫嚷着跑出去。

率先回应的是夜月。

她修长手臂一挡,拦住林嫂,以极尽沉稳冷静的声调,命令:“去请冉医师到夫人的房间。”

林嫂慌张而又茫然地点着头,赶紧去办了。

夜月凝视着她局促的背影,眸光渐沉。

宁若初嫁过来两年,偶尔会出现晕倒的症状。

但这一次,林嫂的反应属实是过度了。

不知怎的,夜月竟感觉心快了一拍。

她快步往楼上走去,宁若初的房门还大开着,毫无阻拦进入。

偏头,面色灰暗的身影映入眼帘。

夜月立刻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隐隐约约的,不太真切。

检查身体状况,温度较低,甚至开始僵硬。

她瞳孔皱缩,怎么也想不明白,十分钟前还安然无恙出现在她面前的宁若初,会出现这种情况。

冉云卿很快赶来。

她以为是毒性发作,即便是林嫂催促,勉强装作慌乱的样子,内心仍是不疾不徐。

但当看清宁若初的情况后,她当即慌了神。

搭上脉搏,气若游丝,濒死之兆!

冉云卿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向夜月:“夜统领,麻烦帮我把夫人抬到床上。”

说着,抬起宁若初的一只手,就要往肩上搭。

夜月将宁若初身子扶起来,向后躺倒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伸到双腿之下,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已经握住的手滑走的冉云卿有一瞬的愣神,立刻跟上去,拿出银针。

可面对宁若初的情况,她罕见地愣住了。

冉云卿闭了闭眸,故作冷静:“夜统领,施针期间我不能被打扰,稍有偏差便可能直接害了夫人的命,所以……”

她顿了顿,长长喘一口气,才继续道:“还请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夜月瞥了眼宁若初冷白的脸,眸光微垂,走了出去。

另一边,棉花娃娃里的灵魂直直盯着床上的人。

他知道,宁若初既然能如此完美地潜藏在他身边多年,头脑必然聪慧,不会这么愚蠢地将自己置于死的境地。

可内心,却是止不住的担心。

明明笃定了不会有什么事,还是会猜想。

越想抛弃那荒诞的念头,就在脑海中驻扎越深。

周围的一切归于寂静,冉云卿缓缓吐息。

宁若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她心中默念着,开始施针。

施针速度极快的她,今日却异常谨慎。

每一针都是稳扎稳打,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五分钟过去,密密麻麻的细汗沁着额头。

十分钟过去,冉云卿已然大汗淋漓。

豆大的喊住滚下,滴落在宁若初的皮肤上,也挂在她的眼睫上。

空下的那只手立刻抹拭,施针的动作未有丝毫停留。

在心口处,扎下最后一个穴位,冉云卿后退一步。

银针遍布全身,在最有一针落下时,肉眼可见地,那些银针竟是微微颤动了起来!

这是他们师门绝不外传的针法,与之前治疗内伤的针法不同。

不再是单纯调动体内气息,使其回归原有的运动轨迹。

而是对其进行催动。

银针扎在多个穴位,由点成线,谱画成气息运转轨迹,使仅存的微弱的气,顺着轨迹继续运转。

同时,也起到了禁锢作用,阻止了气的消散,让已经飘散、杂乱无章的气,重回身体本源。

这种针法,专门针对垂死之人,使其回归原有的状态。

可惜,这针法效果太过离奇,有人传言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但其实,是乔惟松第32代师祖所创。

在熟练所有针灸疗法,以及无数次试验后,终于成功。

只可惜不久后,便乘鹤西去。

在最后的时间,他将这门针法以书笔之法记下,谱写成秘籍。

他的徒弟认为是师父破了天道,将针法秘籍永远封存,却又不忍将师父终生心血付之一炬,世世代代流传。

近代,随着科技的发展,人民不再如以前那般迷信,这等秘法才重见天日。

历代师祖苦心研究学习,由起初的小有成效,到了乔惟松这一代,已经有了很大进展。

虽不如老祖宗那般神乎其技,可以活死人,却也大差不差。

并命名《九九归一针》。

宁若初的情况还不算特别糟糕,却也不能继续拖下去。

这是冉云卿第一次真正实践,但,肯定有所转机。

银针的震动仍在继续,冉云卿紧盯着,不敢有片刻的分神。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经受了师父那么多次的地狱训练,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让姐姐操心了。”宁听莲客气道。

嘴上说是一家人,但真正相处起来,又是这么生疏。

宁若初答了句“没什么”,让林嫂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借口太累,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