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一脸委屈,却并无悔意。
若是重新来过,他或许会加倍剂量,让父亲更快恢复清醒。
顾父怒目圆睁,询问他昏迷期间的种种变故。
三人面上的喜悦瞬间消散,他们从顾父昏倒的那一刻起,缓缓道来。
得知邓太医在治疗他的伤势期间,顾家之人竟然在外头兴风作浪,甚至企图对顾云笙和顾黎动手,顾父气愤至极。
顾母连忙轻拍他的背,安抚道:“别激动,邓太医说了,你刚醒来需要保持心平气和,否则可能会再次昏倒。”
“是的,爹,我们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无法再隐瞒,并非想要让你生气。”顾云笙紧握着顾父的手,温言劝慰。
“,你越生气,他们就越高兴,这正是他们想要的。”顾黎巧妙地变换角度,试图说服父亲。
“好吧,我不生气,不生气。”顾父咬紧牙关,怒火逐渐平息。
“你们接着说。”
他倒要听听,这些忘恩负义的顾家之人,究竟做出了哪些令人发指的行径!
竟然趁他昏迷之际,欺负他的妻子和儿女,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大伯和三叔这几日必定有所动作,我们就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图谋。”顾云笙与顾父商讨,决定设下陷阱,引蛇出洞。
“好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法有所作为,一切听你的。”顾父无奈长叹,既愤怒命运的捉弄,又痛恨家族的内斗。
他想要为顾云笙分担一些策划之责,但每当用心思考,脑袋便如刀割般剧痛,不得不放下一切,安心养病。
顾家的沉重负担,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压在了顾云笙这位柔弱女子肩上,令人心生怜悯却又无可奈何。面对顾父痛楚的表情,顾云笙的意志愈发坚定,她决心担起家族的重任,不让顾父再为家事操劳。
父母呵护她二十余载,如今,轮到她守护他们了。
次日破晓,邓太医在离去前,特意叮嘱范大夫再次为顾父施针。
这一次,邓太医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摩。
确认范大夫能够独当一面,照顾顾父之后,邓太医才安心地离去。
顾云笙亲自送邓太医登上马车,满怀感激地说:“车内备了一点薄礼,以表感激之情,望大人笑纳,切勿推辞。”
邓太医看着这位知恩图报、谦逊有礼的顾云笙,联想到那天楚止陌的冷漠态度,不禁笑得意味深长。
待他上车,看到顾云笙准备的谢礼时,邓太医的笑容更加深邃了。
车内仅有一只一尺见方的精致木匣,里面盛放着百两黄金,黄金之上还压着几张巨额银票,总计不下万两。
这只木匣的大小,恰好可以放入医箱之中,让邓太医不引人注目地将其带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