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沧澜是侯府的嫡长子,未来将继承整个侯府的荣耀。他离京,那么这一切都将与他无缘。
叶宛虞心中不甘,她历经千辛万苦才获得正妻的地位,让蒋沧澜成为嫡长子,怎能在此功亏一篑。
她必须让蒋沧澜留在金都!
“夫君,我们一起去恳求顾云笙,我愿意向她跪地磕头。”叶宛虞语气坚决,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
蒋继廉急忙按住了她,语气深沉而坚定:“你的身体羸弱,不宜跋涉,先将身体调养好,其他事情容后再议。”
“然而蒋沧澜的处境刻不容缓,圣上旨意已下,限定他七日之内必须离京。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获得郑家的谅解,便真的失去了挽回的余地。”叶宛虞焦急不已,用力推开蒋继廉的搀扶,试图挣扎着下床,但终究力不从心,虚弱的身体让她重重地跌倒在地。
“哎呀!”叶宛虞面露痛苦之色,仿佛腹中遭受了车轮的碾压。
“宛虞。”蒋继廉迅速将她抱回床上,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这对夫妻在边疆生死与共了六载,情感早已根深蒂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或许可以说,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夫君,我恳求你,救救沧澜。若是沧澜离京,我和姝芩也会随他而去。”叶宛虞虽然痛得冷汗淋漓,但对蒋沧澜的担忧仍挂在心头。
“我腹中的孩子已经失去了,我不能再失去沧澜。”她哀求道。
面对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的叶宛虞,蒋继廉无奈地点了点头。若他们一家三口离他而去,他独自留在金都也将失去存在的意义。再说,蒋沧澜是他的长子,在他心中占有特殊的地位。
第二天拂晓,蒋继廉在叶宛虞的催促下,踏上了前往惊鸿苑的路途。
“夫人,侯爷来了。”红缨通报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顾云笙从内室步出,目光一瞥,便看到了在客厅等候的蒋继廉。仅仅一日未见,蒋继廉似乎苍老了许多,下颌上新生的胡茬泛着青黑色,神色疲惫不堪,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而顾云笙则饮食充足,睡眠香甜,容光焕发,光彩夺目。
蒋继廉望着她,艰难地开口:“沧澜的困境想必你已经耳闻,能否请你向长公主求情,请郑老夫人撤销控诉。”
顾云笙轻笑一声,语带讥讽:“侯爷为何觉得我能够说服长公主,打动郑老夫人?”
蒋继廉语塞,声音涩然:“我知道此事艰巨,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也必须尝试。”
“那么,侯爷就去试试吧,恕不远送。”顾云笙转身欲回内室。
蒋继廉急切地拉住她,焦虑地道:“长公主不愿意见我,能够为沧澜说情的,唯有你。”
顾云笙转身,轻轻拂开蒋继廉的手,冷冷地道:“侯爷既然求助于我,那么是否有足够的诚意?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蒋继廉嘴唇微动,嗓音沙哑地说道:“只要你能够求得郑老夫人的宽恕,并确保沧澜能够留在金都,我便会答应与你解除婚姻。”
顾云笙并未立刻应允,只是淡淡回应:“口说无凭。”
蒋继廉眉头微蹙,面色不悦地问:“那你究竟有何要求?”
顾云笙目光坚定地凝视着他,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我必须先见到那份和离的证书,以及那只狮子犬的遗体。”
蒋继廉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辣,咬紧牙关道:“你未免太过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