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天上掉下来的。”林潜收起枪,“大概有几个月了,包括你之前捡到的那件斗篷,你知道什么吗?”
“我知道。”回答林潜的是城岛,后者还是非常虚弱,但已经睁开了眼睛,“我记得那天,空中落下来好多东西,像是流星一样。”
林潜奖励了她一小块苹果,“你怎么样。”
“像是做了场梦,”城岛偏过头看向竹田,“对不起,真衣。这次是真心的。”
城岛曾认为竹田的行为非常可笑,或许现在也是。毕竟靠她打零工赚的钱要生存必须如同机器一样,每天把小时数打满后一身疲惫回到家里休息,然后第二天继续,这样持续几十年也不一定能攒下多少钱,还活的不成人样。
像她们这些初中毕业,学习还不好的人,能选择的岗位就那些,只能当当小地方的临时工,还不一定能抢过那些老年人。
城岛遇到过一个东京来的姐姐,她是高中毕业,打工一个月工资二十万,除去社会费用到手就只有十六万,一个月累死累活工作在非常节省的情况下只能省下三四万,
那个东京的姐姐最开始说了她的规划,攒下钱之后去哪里租房,哪里学习知识,然后去当个美发师。
而再次见面时,那个姐姐申请了低保。被认定低保以后,年金全免,保险不需要交,租房都是政府补贴,每个月还发十来万(根据每个都道府县不同有所差别),抽空打两天零工赚个一两万,生活质量和零工打满差不多。
城岛最开始从那个东京姐姐那里看到了光,而那道光仅仅三个月就熄灭了,她成了被社会供养的“废人”。
可惜城岛没有身份证明,没有成年,无法申请低保。她从那个姐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不,那个姐姐至少跑出来时还拿着身份证明,而她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