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宫,这座水下宫殿的规模甚是宏伟,比起人间王侯将相的府邸也丝毫不逊,一队队水族威严的手持兵器,在宫外来回巡视着,守卫着这座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的地方。
大殿之中,龙王敖光坐在宝座上,敖信一脸期待的站在他面前。
得知陶荣带着水悭离开了白鹿岛,敖信第一时间来告诉他父亲。上次,他不仅被陶荣当着手下的面狠狠羞辱了一顿,反而连金刚圈也丢了,这口恶气一直无法咽下,导致这段时间他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他做梦都想一雪前耻,可无奈实力不济,只得忍气吞声。听说陶荣离开了白鹿岛,他意识到对付陶荣的机会来了,于是兴致勃勃的赶来大殿,将腹中的计策向敖光一说,希望能得到他的全力支持。
良许,敖光叹了口气,道:“信儿,你与陶荣之间的恩怨暂时放下罢,等封神大事了结后再行解决。”
敖信满腔的期待之情顿时化为乌有,不解道:“为什么,孩儿的计策可有问题?”在他看来,陶荣虽然厉害,但还没厉害到无法战胜的地步,只要设法引陶荣来龙宫,到时有心算无备,定然能一举将他给擒了,报当日之辱。
敖光喝了口茶,道:“信儿,若是区区一个陶荣,以我们东海龙宫的实力自然能擒得,但他背后的截教我们万万得罪不起,别说我东海一家,就是集四海之力也绝然不是截教的对手。”
作为依靠天庭的一方势力,敖光对天下大势也有所了解,知道阐教和截教迟早会发生一场旷世大战,不管最后哪方胜出,双方必然会元气大伤,到时有昊天上帝的支持,再来秋后算账。
敖光与哪吒有着杀子大恨,虽然当年在李府,这事一笔勾销了,但得知哪吒好好的活在人世,他的恨意更胜从前,连带太乙真人也恨上了,他感觉被这老家伙摆了一道。可恨归恨,考虑到自身实力不济,他只能一直隐忍;如今陶荣从儿子眼皮底下救走水悭,全然没把自己这个龙王放在眼里,这口气若不出,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堂堂东海龙王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么。
“父王,我们不是有昊天上帝称腰么,怕他截教做甚。难道为了区区一个陶荣,那通天教主还敢再添一强敌不成。”敖信这些年虽然深居宫中,但对阐截两教的战事还是了解的,知道两方势力都在为大战前做准备。若昊天上帝与阐教达成同盟协议,通天教主的处境可就大大不妙了。
敖光叹道:“我儿,截教的雄厚实力,你到底是知多甚少啊,若事情真像你想的那般容易,截教早就覆灭了,又如何会有今日两教相争的局面。”
从上古年间活到至今,敖光见识过太多的东西,能存活下来的大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主,更何况他们还代表着一方势力。昊天上帝虽然雄心勃勃,又有蟠桃这种长生资源在手,但到底是后起之秀,论实力还与当今几大教派相差甚远,唯有等封神一事完结,建立完整的统治制度,做实天庭之首的位置,如此才有与元始、通天争霸的资格。
连昊天上帝都在隐忍,自己受一时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敖信闻言大失所望,父王行事为何老是顾虑重重,当年三弟之死如此,现在对付陶荣又是如此。看了敖光几眼,敖信犹豫了一会,忽开口道:“父王,儿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虽然水悭之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但他还是想从敖光口中听到有关当年的一切,然后再下定义。
敖光有些诧异的看了敖信一眼,于是道:“咱们父子之间,何须来这一套,你有什么尽管直言。”
敖信沉吟了一会,看着敖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父王,前几日儿臣在追捕黑龙时,听说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往事。当年,绝世人物共工带着万物与人类决一死战,打算一战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