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是承认程隐的皮囊能入她眼了?
阮朝夕问,“杂志社的事?”
“年末我们杂志社要做一期人物专访,程隐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惜我跟他接触了两次,有些看不透他,不好贸然开口。”
阮朝夕笑,“凭你向大小姐的魅力,有什么搞不定的?”
向安然吐了口白烟,“嗯,我对自己的魅力倒是很有信心,可惜没机会啊。总不能去世纪文化门口截他吧。”
苏锦夏窃笑,“我觉得可以,还能显示你的诚意呢。”说着,替她出主意,“我看,你就开车在他公司门口等着,等他的车停稳,你就撞上去。不是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嘛。”
向安然抽了两口烟,“算了,不提他了,我再想想。”
“其实我倒是能给你创造个机会。”
“什么?”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请他来今晚的Party啊。”
今天她生日,晚上在娱乐会所定了个包厢。原本没打算多请人,就向安然苏锦夏还有明婉宁萌。不过如果向安然想见程隐,她倒是可以把程隐请来,相信程隐不会拒绝。
“这不太好,毕竟是你的生日。”向安然婉拒了她的好意。
“有什么关系?”阮朝夕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杯,喝一口,“反正也是喝酒唱K,就当提前跟老板搞好关系了。”
放下水杯,又看向苏锦夏,“要不,把季老师也叫来吧。免得你个没出息的,倒现在还停留在网聊的阶段。”
提到心上人,苏锦夏耳朵红了红,张了张嘴,没反驳出口。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没出息,要换了向安然,恐怕早就得手了吧。
苏锦夏一脸惆怅地叹了口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
苏锦夏没精打采地抱着抱枕,“他不一定会来。”
“放心,我出马,肯定帮你搞定。”
向安然抖了抖烟灰,突然问,“你叫江宴吗?”
阮朝夕愣了愣,没说话。
“既然都叫了男人,我看……你不如把江宴叫上,好歹人家也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
阮朝夕应一声,“行,我想想。”
又聊了会,她挂断视频。
手机界面停留在跟江宴的对话框上,看了眼他发过来的祝福微信,她抿了抿唇,发了个“谢谢”过去,然后一一回复完朋友祝福的微信和微博,关灯睡觉。
翌日上午。
阮朝夕给季杳发微信,邀请她晚上来参加自己的生日趴,然后通过他,搞定了季青临那边。
聊完,她给程隐打电话。
“阮小姐。”接到电话的程隐有些意外。
“程总,冒昧打扰了。”
“阮小姐客气了。”程隐看一眼身侧脸色冷得跟寒冰似的男人,识趣地将手机开了外放。
“不知道程总晚上有没有空?”
程隐一愣,玩笑话下意识溜到了嘴边,“怎么?阮小姐晚上有活动要邀请我?”
阮朝夕轻笑,声音清清泠泠,像初夏时挂在廊下的风铃碰撞声,“还真是。”
程隐突然就出了身冷汗。
他看向身侧面无表情的江宴,满脸都写着无辜。
满打满算,他跟阮朝夕也就说过三次话,他是真不知道她怎么会邀请自己出去玩。
诧异归诧异,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聊,“阮小姐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晚上是我生日,请了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唱k,程总要是有空的话,一起来玩玩?”
为了自家好朋友的升职大计着想,阮朝夕自然不遗余力想说动程隐,连语气都比平常热情了几分,听在江宴耳中,脸色更寒了。
程隐只能求救地看向江宴。
江宴脸色僵硬地点了点头。
程隐硬着头皮应下。
等那边挂断电话,他立马退后两步,“我先声明,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宴薄唇抿成了条直线,插在兜里的手下意识摸了摸手机。
没有任何反应。
昭昭请了程隐去也不请他?
一时间,江宴竟不知自己是该愤怒还是该好好反省下自己。
程隐想了想,给他出主意,“她请我,应该是因为我是他老板。要不,我告诉她真相,其实你也是她老板?”
然后,他成功看到,江宴的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