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生止身边的是刚刚在擂台上和裴允祈比试的红头发少年和一个后背背着重剑,两米多高的魁梧男人。
他们分别是祝家的祝恙和顾家的顾流光。
周围还有一些其他世家的年轻公子,他们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微生止,你找死!”
裴钰看着微生止,神色不善。
微生止双手抱臂,嘴角一扯,“正常的比试而已,怎么,裴家这是输不起啊?”
“输不起,那就别玩啊!”红发的祝恙轻嗤出声,眼里的不屑几乎都要溢出来。
闻言,周围几个世家的子弟都哄然大笑。
“你们这哪是正常的比试。”有裴家弟子不满地出声。“你们这一群小人就是想要折辱允祈公子。”
“谁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裴家没人,怪我们咯。”祝恙毫不留情的嘲笑。
“裴家就算是没有人,不也压了诸位这么多年一头,那你们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裴钰直直看向他们,语气冰冷。
论嚣张裴钰可不输于任何人。
裴钰虽然态度嚣张,但说的并不是假话。
裴家确实隐隐压了几大世家一头,近几年来还有盖过的势头。
如果裴家真正的拿到了灵脉的归属权,那么临城往后便是裴家一家独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世家都不愿意裴家拿到灵脉归属权的原因。
几个世家的人脸上都不好看,祝恙面色阴沉看着裴钰。
“还有,裴家有没有人,诸位说的可不算。”
裴钰冷冷的看着他们,“既然大家都如此有闲情逸致,那便重新开擂台比试一番,也好让诸位见识见识我们裴家到底有没有人。”
几大世家的人神色不明,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为首的微生止。
“怎么,诸位这是害怕了,不敢吗?”
祝恙看向微生止,微生止嘴角扯动了一下,“裴小公盛情相邀我等定当奉陪。”
“只不过这擂台嘛,只论输赢,未免太没意思了,不如设立一个彩头,让大家伙提提神。”
裴钰皱着眉,几乎下意识就猜到了微生止的想法。
他这是想要用灵脉的归属权,来做彩头。
果不其然,只听微生止缓缓的:“那便用灵脉的归属权来做这次比试的彩头吧。”
“裴小公子觉得怎么样?”微生止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裴钰。
“还是说你没有这个决定的权利,如果是这样,那不好意思,我们可就不奉陪这次的擂台比试了。”
裴钰沉默不言,灵脉于裴家而言同样重要,绝对不能拿来当赌注。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世家的人仗势欺人吗?
微生止有恃无恐,几乎是吃准了裴钰的态度。
他不可能同意的。
裴钰虽然行事跋扈了一些,但还是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的。
这几乎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对峙。
“可真是扫兴呀。”
几大世家的人不客气的笑着,纷纷准备离开。
突然间,裴钰接收到了裴家主的传音,他敛神屏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我和你们打,便用灵脉的归属权做彩头。”
微生止原本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听到这句话顿时停了下来。
他有些讶然的看了裴钰一眼,但眼里满是胜券在握。
“好啊,既然裴小公子这么果断,那我们肯定要好好奉陪了。”
裴钰虽然实力强,但是裴家今天能看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他们肯定是不会输的。
擂台几乎在一瞬之间就已经准备好。
“三局两胜,一个人只能出战一次。”
这对于那几个世家而言,无异于是最有利的局面。
第一场裴家派出的是一位资质还不错的弟子,行事沉稳,经验老道。
世家那边派出的是一个浑身被黑衣包裹着,连脸都看不清楚的人。
他身法诡异,速度极快,几乎眨眼之间就出现在裴家那位弟子的身后。
裴家弟子立即反应过来,往旁边一侧,躲过了他的攻击。
黑衣人又立即改变方向冲了过来,裴家弟子提剑攻了上去,直直刺向他。
但是黑衣人不躲不避,眼看长剑就要刺中他的胸膛,裴家弟子不欲害人命,想要点到为止。
可长剑猛地被黑衣人徒手握住,碰到剑的地方不但没有受伤,周身弥漫而出的浅淡黑气瞬间将长剑腐蚀掉。
裴家弟子瞪大眼睛,他背对着众人,这微小的变化只有他一个人发现。
只有魔域的人才会有这么诡异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