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渔村经东条原平与忍者们一番肆虐,犹如被风暴狠狠摧残的孤舟,满是疮痍。但在苍梧武馆倾力守护、救助之下,终是慢慢缓过劲儿来,重燃生活烟火。
旭日东升,暖光洒在残损屋舍与忙碌众人身上。村民们自发聚起,青壮年搬石垒砖、修缮房屋,年长者烧水做饭、照顾伤者,孩童们也没闲着,帮忙递水递物,虽小脸仍留惊惶余色,却也透着坚韧劲儿。“多亏了苍梧武馆呐,要不咱这村子可就完咯,真不知怎么报答才好。”一老汉抹着泪,给忙碌的武馆弟子递上碗水,满是感激。
沈墨带着弟子巡村,查看防御布置。“大伙别松懈,东倭贼子狡诈,保不准还会再来,咱加固工事,多设暗哨,定不能让他们得逞。”他目光如炬,手中幽冥锈春刀刀柄紧握,刀身血纹微光隐现,似也在蓄势待发。经此番大战,这刀似与他更心意相通,仿若成了手臂延伸,威力愈发莫测。
正说着,远处马蹄声疾,一骑快马驮着信使飞奔而至。“苍梧武馆沈少侠可在?江湖同盟急信!”信使翻身下马,递上信件,沈墨展信细读,神色渐凝。原来是江湖各大门派接他书信后,义愤填膺,商定在沿海重镇“镇海城”召开武林大会,共商抵御东倭之策,邀苍梧武馆赴会。
“师父,这可是大事,咱得即刻动身。”沈墨向身旁李长风道。李长风点头,“徒儿,此会关乎沿海安宁、中原武林荣辱,务必慎行,咱挑些得力弟子,速去速回。”
几日后,沈墨率精锐弟子抵达镇海城。城中江湖豪杰云集,大街小巷满是携刀佩剑之士,街边茶肆酒馆,议论声沸反盈天。“那东倭贼子太凶残,咱可不能坐视!”“苍梧武馆已出手教训,咱也得跟上,护我中原!”
武林大会会场,各大门派掌门、高手齐聚一堂。少林掌门释空大师声若洪钟:“阿弥陀佛,东倭犯我疆土、害我百姓,犯了嗔戒、杀戒,我少林愿派武僧沿海布防,助百姓抵御。”武当掌门玄风道长拂尘一甩:“我武当亦责无旁贷,将以太极剑阵协防,与苍梧武馆并肩。”
正讨论间,人群中忽有一人起身,乃是江湖中以快刀着称的“疾风刀霸”周猛,其性豪爽,却也好勇斗狠,想试沈墨斤两。“沈少侠,久闻你与东倭激战,又有神刀在手,周某心痒,想讨教几招,望不吝赐教!”说罢,拔刀跃入场中,刀身雪亮,寒光夺目。
沈墨见此,不慌不忙,拱手笑道:“周大侠有请,沈某便恭敬不如从命,还望手下留情。”言罢,稳步踏入场,手中幽冥锈春刀似感知战意,微微颤动,刀柄上的缠丝仿若活物,轻缠他的手指,似在传递力量。刀身血纹如暗河涌动,幽光隐现,蓄势待发。
两人对立,气氛瞬间紧绷,如拉满之弓弦。周猛率先发难,只见他身形如电,恰似疾风卷叶,“嗖”地欺身近前,手中刀化作一片银芒,“刷刷刷”连环劈出,刀风呼啸,凌厉无比,攻势恰似暴雨倾盆,密不透风,喊一声:“接我‘疾风骤雨斩’!”
沈墨神色冷峻,眼眸如渊,沉稳应对。他双腿如桩扎地,脚尖轻点,侧身一闪,如飞燕掠水,灵动避开锋芒。与此同时,右手疾伸,幽冥锈春刀如暗夜蛟龙出海,“唰”地破鞘而出,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芒,顺势一撩,“当”一声脆响,恰似洪钟鸣音,震得周遭空气激荡。那刀身血纹受此撞击,光芒骤盛,诡异光晕弥漫,似要吞噬周边光亮,缕缕血纹仿若燃烧的火线,沿着刀身蜿蜒游走,令观者心生寒意。“周大侠好刀法,沈某也献丑了!”说罢,施展出“苍梧刀法”之“夜影穿梭式”。
只见沈墨身形一转,衣袂烈烈作响,恰似烈烈战旗。他整个人仿若融入暗夜,脚步轻点,如鬼魅穿梭于刀光之间,手中锈春刀成了暗夜流星,忽左忽右,时上时下,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寻着周猛刀法破绽。刀身血纹闪烁,光芒所及之处,似扰乱了周边气流,让周猛的快刀攻势每每到关键处,便似陷入泥沼,微微滞缓。
周猛见状,攻势愈急,刀法一转,使出“旋风暴雷刀”,整个人急速旋转,刀随身动,卷起沙石尘土,如小型龙卷风,裹挟着呼呼劲风,直扑沈墨,恰似裹挟着滚滚雷霆,威力骇人。沈墨目光如电,窥得真机,不进反退,脚尖点地,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如鹞子翻身,避开凌厉一击。同时,在空中他双手紧握刀柄,高举过顶,幽冥锈春刀吸纳周身劲气,刀身血纹疯狂涌动,光芒大盛,仿若一道黑色闪电蓄势待发。刹那间,他大喝一声,力劈华山,锈春刀裹挟着“呜呜”厉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斩向周猛刀风漩涡中心。
“咔嚓”一声,两刀相击,火星四溅,仿若夜空烟火。周猛只觉虎口发麻,手臂剧震,手中刀险些脱手,身形踉跄后退数步才稳住。沈墨飘然落地,衣袂飘飘,气定神闲,如渊渟岳峙,拱手道:“周大侠,承让了。”
然而,比试未完。“痛快!沈少侠果然武艺超群,周某还想再斗一轮,这次定拿出看家本领!”周猛高声喊道,说罢摆开架势,浑身肌肉紧绷,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手中刀一横,刀光凛冽,似要割裂空气。沈墨也不推辞,微微颔首,持刀以待,眼神中透着决然与专注。
周猛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喝一声,声若雷霆,脚下地面竟被踏出浅浅裂痕,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沈墨,手中刀施展出“狂狮碎岳刀”,刀身在空中幻化成数道残影,带着千钧之力,从上往下劈砸,恰似泰山倾颓,气势磅礴至极。沈墨见状,不慌不忙,右脚后撤一步,身体微微下沉,将幽冥锈春刀刀柄紧攥,刀身立于身前,呈防御之势。“当、当、当”,连续几声金属撞击巨响,沈墨稳稳抵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每一次碰撞,都溅起夺目火花,震得四周观者心头发颤。
趁周猛攻势稍缓,沈墨瞅准时机,身形一转,如陀螺般灵动,锈春刀沿着周猛长刀刀身快速缠绕削去,刀身血纹光芒大盛,干扰得周猛视线一花。紧接着,沈墨一个箭步贴近周猛,低喝一声“破风掠影”,手中刀如暗夜闪电,在周猛身侧划出一道半月形刀芒,刀风呼啸,割得周猛衣衫破裂。周猛大惊,连忙侧身闪躲,狼狈后退,脸上满是惊愕与钦佩之色,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沈墨哪肯放过这大好时机,如影随形般欺身而上,锈春刀在空中挽出数道眼花缭乱的刀花,密如雨幕,“刷刷刷”地朝着周猛周身要害攻去,刀风呼啸,恰似鬼哭狼嚎,凌厉得让人胆寒。周猛左支右绌,手中刀慌乱抵挡,最后被逼得无路可退,“哐当”一声,长刀竟被沈墨的刀芒磕飞,直直插入旁边的立柱,刀柄嗡嗡颤抖。周猛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呆立当场,半天才回过神,拱手道:“沈少侠,周某彻底服了,这等身手,实乃令人叹服!”此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喝彩,众人纷纷叫好,对沈墨钦佩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