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那被五花大绑的林凄风此时才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看向那仿佛一切都在计算之中的父亲。
“凄风,你要怨,就只能怨你自己,太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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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
那着急慌忙逃回宫中的吴帝,在已经能远远见到沈北亭那瘦削身影时,才堪堪反应过来,自己身边一路保护自己的那位中阶跃迁已经不见了踪影。
“重山老祖人呢!”他焦急而又胆怯地质问。
“重山大人……刚刚为了保护陛下,被两道黑衣人拦下了,现在应该还陷在苦战。”
“金岩那老东西呢?快让他来护驾!快!”
“晚了!”冷言如同死亡之风,在吴帝不过刚刚转头的瞬间,就已经吹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身旁的升格阶侍卫尚可反应过来拔剑,他们试图将皇帝护在身后,但在杀意正盛的沈北亭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噗!”滚烫的鲜血自喉头喷涌而出,沈北亭手中魔剑却没有停下半刻,他剑锋直指,护在余晖帝王身前的最后一人脖颈处升起了血色喷泉。
没了皇城禁军的效忠,没有皇家一众高手的簇拥,堂堂一代天子也不过是长剑之下的懦夫罢了。
沈北亭淡漠地听着跪地向自己求情的皇帝,那让人恶心的啜泣声,他没有任何迟疑,长剑刺出。
“公子剑下留人!”浑厚到几近传遍整片广场的喝令声传来,旋即而来的是磅礴如八月钱塘般的飓风。
“当心!梁行使!”若单纯论起速度与反应力,已经抵达跃迁的天之骄女夏镜雪明显还是要比沈北亭更高一个档次。
圣洁之羽伴随着墨色旋涡,夏镜雪赶在那道风暴触碰沈北亭之前,双手凝壁,挡下了这道势若山峦的元素冲击。
“噗!”夏镜雪无法支撑那强大冲击力的呕血声,与地上皇帝脖颈处溅出的鲜血声,在诞生时间上不差分毫。
沈北亭连忙揽住圣女向后倒下的身体,手中长剑指向远方。
那里站着余晖帝国的唯一一位羽化,尚未伤愈的迟落月。
“我已经杀了他,那现在你又如何?”对于这位不由分说便出手的羽化阶,沈北亭很难升起什么好感。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怕死了?那是羽化啊!”业障在神识中替沈北亭狠狠捏了把汗。
“你……你这是弑君之罪!”迟落月气得全身发抖。
“劳资是落霞帝国之人!你能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