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无不噤若寒蝉的怔在了那里。
聆听着他们的嚎叫,各个惊恐且忌惮的望向那道,依旧稳坐钓鱼台的年轻身影!
“别说这里是苏州,哪怕是在庆国公府上……”
“严鹏见到本钦差,还要规规矩矩行礼呢!”
说到这,放下手中茶杯的许山,扭头瞥向了不远处,艰难撑起身子的高腾及众骑兵道:“你高腾算什么东西?”
“你们又是什么玩意?”
“见了本钦差,不是第一时间上来行礼,而是当众质问?”
‘啪。’
话落音,当即甩臂的许山,隔空扇在了刚刚起身的高腾侧脸之上。
‘噗通。’
“哎呦呦。”
硬生生被扇翻出去的高知府,如同水桶般滚了数十圈。
距离较近的围观群众,在这一刻,如同惊弓之鸟般连连后退。
偌大的西市,除了高腾的惨叫及王无上等锦衣卫抄家声之外,无一人再敢发出异响。
甚至有不少,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特别是在看到许山,缓缓起身的朝着高腾这边走来时,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啪嗒。’
半张脸都被扇肿,脑瓜子‘嗡嗡’作响的高腾,贴着地面依稀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当他抬起头时,便看到近在咫尺的许山,居高临下的瞥向自己。
这一刻,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他连个屁都不敢再放。
忍着剧痛的他,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对我钦差的身份,视若无睹的?”
面对许山的质问,高腾沉默了。
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不敢!
以眼前这厮的狠劲,一言不合,说不定真把自己给宰了。
看到高腾不说话,冷笑一声的许山,把目光扫向了远处被抓的众商贾。
“你们帮着永昌商行,化整为零的高价卖了多少赈灾粮,私底下应该都有自己的黑账本。”
“近些年来,以各种名义,给太湖水匪提供多少粮草、军备、马匹……”
“想必,心里也都有数。”
“愿意配合的,锦衣卫留你们全尸且祸不及家人!”
说到这,眼神冷厉的许山,满身煞气的补充道:“负隅顽抗的,单就资匪、倒卖赈灾粮……”
“本钦差保证让你们府上血流成河。”
当许山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些时;
当数百人的官兵,各个噤若寒蝉的怔在那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当在苏州府堪称一手遮天的高腾,如同死狗般趴在他许山脚前,动都不敢动……
他的这番话,被赋予了魔力,以至于不少商贾,当场心理防线就崩溃。
“许,许钦差,我,我们也不想给太湖水匪上供啊。”
“可不给的话,我们的车队、船队在苏州府寸步难行啊!”
“是啊许钦差!”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另外,赈灾粮也全都是永昌商行的大掌柜子程云山,强迫我们必须高价散下去的。”
“不然,就断了我们所有的后路。”
‘啪啪。’
听到这的许山,当即大笑的拍响了双手。
“好解释!”
“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告诉本钦差,永昌商行的大掌柜,早就携巨资逃走了?”
“赈灾粮怎么来的,你们一无所知;太湖水匪,又是背靠何人,你们概不知情。”
“就连这几天哄抬粮价,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吗?”
说到这,许山满目杀意的补充道:“我喜欢你们的负隅顽抗。”
“这样,我杀起人来,毫无负罪感!”
“当众用刑,本钦差要听到实话,看到他们手中的黑账本。”
“更要挖出这些人背后的黑手。”
在说这话时,许山盯着惊恐抬头的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