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时，詹姆斯用充满激情的演讲打动了人心，而现在，他却双眼布满血丝，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他的气势汹汹，甚至让那些原本咄咄逼人的投资者都纷纷后退。

“闹到法庭上，对谁都没有好处。”

“就算我把工厂变卖了，你们又能拿到多少钱？把眼前的石膏像砸碎，当成一堆碎石卖掉，能赚几个钱？布里克斯顿的化工调味料工厂是英国最大的，你们居然想把它拆了，当废铁卖掉，真是愚蠢至极！”

詹姆斯最终还是忍不住咆哮起来。

“难道你们不想重现辉煌吗？”

“但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能呢？”

詹姆斯严肃地说道。

“只要甜度达到440倍就可以了。”

虽然和刚才说的是同一句话，但气氛却截然不同。在詹姆斯据理力争的时候，一丝甜蜜的犹豫在投资者们心中滋生。

过去几个月里，他们积累的脂肪中充满了甜味。渗透到大脑的甜蜜乐观情绪，再次让他们犹豫不决。

“440倍。”

“不会太久的。”

眼看着问责的势头逐渐减弱，牧场主低声喃喃自语。似乎只有菲勒蒙听到了他的话。

“我觉得已经够甜了……”

最终，詹姆斯承诺研发出新的调味料，才得以脱身。与此同时，生意却像一块浸湿的方糖，正在迅速而彻底地崩塌。

菲勒蒙想起了他的二哥曾经说过的话。

“莱蒙，”这是只有家人才会用的昵称，“如果你哪天意外得到了一大笔钱，一定要来找我商量。我知道你不擅长理财，虽然世事难料，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二哥总是很谨慎地选择谈话对象。

他的话总是模棱两可，在日常的对话中也隐藏着深意，而且从不解释，所以如果自己无法领悟，那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