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不是斗犬撒野的地方。”

“虽然我没见过，但我敢肯定他没那么能打。”

菲勒蒙平静地回答道。

“不，赫伯特先生，我指的是你。”

“我看起来很年轻吗？”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当然。像我这样活了很久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身上充满了活力，就像一只年轻、凶猛的猎犬……和你扯上关系准没好事。不过，有一点，你明白吗？在这里，不许见血。我不喜欢我的地毯被弄脏。”

“我会尽量克制。”

菲勒蒙犹豫了一下，问道：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东西掉在地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板上铺着羊毛地毯。

“很难清洗。”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给出这么浅显易懂的理由。”

菲勒蒙表示理解，向她微微鞠躬后，离开了前台。

菲勒蒙刚坐下，奥古斯丁就凑过来，低声说道：

“这位老板真可怕。或者说是服务员？”

“她叫玛丽安女士。”

“你认识她？”

“算是认识吧。”

短暂的沉默后，奥古斯丁又问道：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地毯。”

“啊，原来如此。”

对话到此结束。

奥古斯丁为了不显得自己胆怯，故意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坐立不安。菲勒蒙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默默地盯着地板。

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