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只看字面意思,要看本质。”
奥古斯丁不停地眨着眼睛。
“国家已经开始大规模投资糖精产业,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菲勒蒙觉得他比之前更有胆量了。
“问题是,我缺少启动资金。”
菲勒蒙与他对视,奥古斯丁叹了口气。菲勒蒙继续盯着他,语气严肃地说道:
“解释一下。”
“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如果只是为了借钱,我就不会来找您,而是直接去银行了。”
“你知道就好。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奥古斯丁做了个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被理解的手势,说道:
“您也知道,我欠您不少人情。所以,我想邀请您一起做这笔生意。而且,我听说您收养了好几个孩子,应该需要稳定的收入吧?”
“这倒是事实。”
菲勒蒙清了清嗓子。
“我不是白白跟您借钱,而是想邀请您一起投资,共同经营。您只需要陪我去参加一次投资说明会就可以了。”
奥古斯丁滔滔不绝地说着。菲勒蒙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同时也担心他这样的人会被利用。
如果只是这样,菲勒蒙或许会拒绝,结束这场谈话。但奥古斯丁提到的这个话题,恰好也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之一。
在那个如今只能在梦中回味的夜晚,阿玛瑞利斯曾和他谈起过伦敦的味道。虽然她的表达很模糊,但意思很明确。
伦敦的饮食文化发生了变化,这其中很可能有人为干预的因素。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现在这股反常的糖精热潮,很可能就是其中一环。
菲勒蒙回答道:
“我会考虑的。但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
“啊,真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一点。”
奥古斯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不过没关系,说明会还有段时间才开始。”
“什么时候?”
他回答道:
时间飞逝,恍如隔世般模糊的春夏之交过去了。
伦敦的八月,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月份。毕竟,这座城市的所有季节,都充满了令人不快的因素。
不过,除了潮湿闷热之外,今年夏天还算过得去,原因是害虫的数量显着减少了。菲勒蒙不禁猜测,这是否与他在格林尼治释放的那些虫子有关,但他没有得到答案。
总之,撇开伦敦的生态不谈,菲勒蒙的恢复速度比预想的要慢。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以前这点伤早就好了。但现在,眼看着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却连独立行走都有些困难。玛丽以此为借口,对他格外唠叨。
“您身体还没好呢,千万别去做危险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做过危险的事情?”
“如果您一次都没做过,我就不会这么担心了。老爷,您也要学会照顾自己啊。”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这样念叨个不停。
菲勒蒙终于忍无可忍,比约定时间早早地溜了出去。十分钟后,他就开始后悔了。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血管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躲在阴凉处消磨时间,这时,一辆汽车停在了路边。
“你的车?”
在奥古斯丁的搀扶下,菲勒蒙上了车。
“当然不是,租的。我这次是以投资人的身份去的,总不能显得太寒酸吧。”
奥古斯丁虽然还是穿着那套不合身的西装,但里面却换上了一件笔挺的燕尾服。果然人靠衣装,他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
“确实好多了。”
“是吗?”
他似乎很得意,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领结。他依然带着一股暴发户的气质。菲勒蒙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目的地是他熟悉的地方,开车过去并不远。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逐渐沉重起来。
因为,那里正是波尔卓伊酒店。
像伦敦这样历史悠久的国际大都市,总少不了神秘莫测的神秘学团体。虽然不像老法院大学那样明目张胆,但在暗处,依然有一些小型团体,低调地获取利益和启迪。
其中,波尔卓伊酒店的地位尤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