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很耀眼,人们看到火焰,就会下意识地认为那是本质。但如果说伦敦大火本身只是一个借口呢?以大火为借口,抵达伦敦的军队毫无顾忌地成功地抑制了42万人口,这就是他们的目的!用纵火攻击竞争对手的设施,只是副产品!”
菲勒蒙激动地喊道。
“我们再回到金雀花玫瑰。原本的金雀花玫瑰是红色在上,白色在下。红色代表金雀花家族,他们是玫瑰战争的胜利者,白色代表都铎家族,他们是失败者。”
菲勒蒙用手指在空中画着旋风。
“但逆金雀花玫瑰却相反!它将都铎家族的白色玫瑰放在了红色玫瑰之上!意义很明确!对玫瑰战争的结果不满的人,都铎家族的幸存者!”
威尔逊低声自语道。
“皇家学会的都铎会长。”
“你知道吗?托马斯·马尔萨斯是皇家学会的成员。”
他们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敌人。
统治英国上流社会两百年的英国顶级贵族集会。
都铎会长领导的皇家学会。
伦敦不需要那么多生物,就像那些飞蛾,它们会飞进窗户上的烛光,自取灭亡。但在这个伦敦,有多少人知道,这些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悲剧呢?
另一方面,菲勒蒙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如果皇家学会留下的不是逆金雀花玫瑰,而是“都铎玫瑰”呢?如果另一个认识我们所知历史的群体,以组织的形式存在呢?
伦敦的夜晚越来越深。
──砰砰砰!
“赫伯特先生!赫伯特先生!”
菲勒蒙正睡得香甜,突然被敲门声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赫伯特先生,您醒着吗?”
“哎呀,我的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菲勒蒙一只手整理着睡衣,另一只手扶着墙壁,迷迷糊糊地走向房门。门外一直传来砰砰的催促声。
“我的天哪,赫伯特先生,您一直睡到这个时候吗?太阳都晒屁股了。”
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旅馆老板娘布朗夫人。菲勒蒙转过身,朝窗外望去。透过那扇狭小、脏兮兮的窗户,他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
“布朗夫人,恕我直言,除非我的眼睛完全失明,或者太阳永远失去了光芒,否则现在还不能说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您要吃早饭吗?就回答我这个问题。”
她对菲勒蒙的正当抗议置之不理,举起一把木勺问道。
“只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就可以回去睡觉吗?”
布朗夫人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挥舞着木勺,催促着菲勒蒙。
“我吃,我会吃的,把那把勺子拿开,让我一个人待着。”
“好的。”
布朗夫人这才离开菲勒蒙,去骚扰其他房客了。菲勒蒙听到她的声音,才稍微安心,关上了房门。他摇摇晃晃地回到木床边,倒头便睡。
──砰砰砰!
“赫伯特先生!赫伯特先生!”
菲勒蒙再次猛地坐了起来。他一边低声咒骂,一边费力地整理着凌乱的睡衣。
──砰砰砰!
“马上出来!”
门外的人催促得如此急切,菲勒蒙差点被绊倒。他好不容易抓住门把手,费力地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她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
“老板娘让您去付早饭钱。”
“等会儿付也可以。”
菲勒蒙没好气地说道。但这个胆小、怯懦的女孩,怎么可能违抗强势的布朗夫人呢?
“等一下。”
最终,菲勒蒙眯着眼睛,回到行李堆里,寻找钱包。
“要付多少钱?”
“一先令二便士。”
菲勒蒙从钱包里数着硬币。先令,先令,六便士,一便士。一定是有人把一便士和三便士硬币藏在了钱包的最底部。
菲勒蒙忍住怒火,递给女服务员一枚先令和一枚六便士。
“找零……”
“随便了,别烦我。”
女服务员胆小得连高兴都显得小心翼翼。菲勒蒙关上门,回到床上。这次,他一定要睡个安稳觉,谁也别想打扰他。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