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果断换了住处,他落脚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新的落脚地点,他谁都没告诉。
谢无畏回到家,看到林若棠一脸沉思坐在饭桌前。
“怎么了?”
见谢无畏回来了,林若棠说道:
“周琴要我弄死郑曼巧。”
这话一出,谢无畏夹菜的手一顿,他抬头看了一眼颇为烦恼的林若棠,对林若棠说道:
“军统那边也想弄死郑曼巧。”
他放下筷子,沉思片刻,继续说道:
“这件事,你先别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不能轻易动手,现在特务局到处都是日本人的眼线。”
林若棠点头,她转念一想,对谢无畏说道:
“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要是我什么都不做,等郑曼巧死了,那么周琴就会怀疑我,是不是早知道郑曼巧会死,我还是要暗中准备。”
谢无畏拿上筷子,继续吃饭,
“你看情况行动,注意安全。”
两人吃完饭,就回到屋子,他们晚上还有得忙。
谢无畏拿出电台,戴着耳机不停地收缩,他要确保“信鸽”的安全。
林若棠也不能闲着,她站在三楼阳台,看到侦测车,就要通知谢无畏。
她眼睛一眯,远远似乎看到一点灯光,她立马就拿上望远镜看去,果然是日本人的侦测车,她立马跑到楼下,推开房门,双手交叉。
谢无畏关掉电台,将东西藏起来。
谢无畏林若棠开始脱外套,两人像是比赛谁脱得更快,几秒钟两人穿着单薄的睡衣,一溜烟地躺在床上。
听着林若棠沉重的呼吸声,谢无畏说道:
“这种侦测车只能侦测个大概范围,不会很精确。”
林若棠呼吸放缓,两人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睫毛都没动一下。
“扣扣!”
果然,敲门声响起,谢无畏拿上披风,打开房门。
“哟!渡边股长,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听到这话,渡边刃板着一张脸,气压极低,
“我们大日本的战士,最不怕辛苦。”
要是他没摆出一张晚娘脸,谢无畏还会相信,谢无畏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样啊,那我可真是太佩服了…”
他吊儿郎当拿起桌上的烟,转身靠在楼梯扶手上,右手夹着烟,时不时吸上一口。
看着渡边刃准备打开卧室,他站直身体,眼神犀利道:
“渡边股长,林秘书已经睡下了,没必要进去了…”
渡边刃看了一眼房间的门,板着脸说道:
“谢股长,这是我们的工作。”
他固执地扭开把锁,黑漆漆的一片,出现一张苍白的脸。
渡边刃上次虽然经历过,但还是吓了一跳,他脸皮抽了抽,只好转头看向谢无畏,
“谢股长不是说林秘书休息了吗?”
林若棠顶着一张白惨惨的脸走出房间,打量地一下渡边刃,含糊地说道:
“是休息了,不过我晚上都要带着面膜睡觉!”
听到这话,渡边刃看了一眼谢无畏,见他又恢复刚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
渡边刃走了进去,看了一圈,没找到任何痕迹。
“打扰了,林秘书!”
“我的美容觉啊…”
林若棠听到后,幽怨地嘀咕一声,转身进了房门。
渡边刃走下楼,看了一眼楼梯入口的谢无畏,走到他身边后,见附近没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谢股长,晚上看到那样的林秘书,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