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刘海忠愣了一下,他家这一年多来,已经好长时间没人来他家串门了,偶尔也只有秦淮茹这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会来他家诉诉苦,现在这个点,又是谁来敲他家的门了?
于是刘海忠对老伴儿挥了挥手,他老婆起身去开门,却看到秦淮茹拎着一瓶酒端着一小碟花生米走了进来。
刘海忠对秦淮茹也没多少好感,他也知道秦淮茹这个娘们不是个安生本分的娘们,心机深沉,而且不要脸的紧,但是现如今他在四合院里,除了秦淮茹还会偶尔和他走动一下,别人对他都爱搭不理,所以这一年多来,他也只能和秦淮茹偶尔走动一下。
见秦淮茹走进来,刘海忠也没起身,皱了皱眉头对秦淮茹问道:“秦淮茹,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对刘海忠老伴儿笑了一下,把酒和花生米放在了桌子上,坐下对刘海忠说道:“二大爷!我这不是心里面不舒服,想要过来跟您说说话嘛!正好家里还有点酒,就给您送过来了!”
刘海忠非常享受秦淮茹称呼他二大爷,虽然他早就被撸了,现如今早不是什么二大爷了,可是这也是他一直很怀念的一个称呼,现如今除了秦淮茹还会叫他一声二大爷,院子里早就没人记得他还是这院子里曾经的二大爷了。
于是刘海忠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秦淮茹摆手说道:“别叫我二大爷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二大爷了!”
秦淮茹茶里茶气的说道:“别呀!不管您现在是不是二大爷,我都认您这个二大爷!想想以前您可是给院子里的住户们做过多少好事,现在那些人都是一群白眼狼,一点都不记得您的好!”
刘海忠听罢之后,顿时觉得遇上了知音了,还是秦淮茹最懂他,于是苦笑着叹息一声,让老伴儿去给秦淮茹拿了一双筷子过来,也给秦淮茹拿个酒杯一起喝一杯。
秦淮茹和刘海忠碰了两杯之后,眼圈一红对刘海忠诉苦道:“二大爷,现在您看看咱们两家都过的什么日子!您比以前瘦了一大圈,天天在厂里干苦活,我在厂里扫地,一个月就拿二十二块五!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呜呜!”
说着秦淮茹就呜呜哭了起来。
刘海忠黑着脸一拍桌子小声骂道:“谁说不是呢?这都是那个姓林的干的好事!要不是他的话,咱们日子怎么能过成这个样子?
我不就是想要买他的工位吗?不卖就不卖,至于这么把我朝死里坑吗?以前我可是也没少照顾他,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刘海忠说这话的时候,真是一点逼脸都不要,林家住中院,他家住后院,林家孤儿寡母的时候,他啥时候帮过林家母子,这会儿要是让他说出一条,估摸着他脑浆子熬干都想不出一条,却说出了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