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嘉与法正显然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二人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对刘暠进行劝解。从天下大势到个人抱负,从江山社稷到黎民百姓,各种道理被他们说得天花乱坠。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口舌之争后,刘暠的态度开始有所松动。
最后,在郭嘉和法正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刘暠总算是勉强被说服了。于是乎,他决定去找刘翊好好谈一谈此事。
刘暠来到刘翊那弥漫着淡淡墨香的书房,挥手示意左右侍从悄然离去,待房间内只剩下父子二人时,他方才缓缓启唇道:“翊儿,现今这天下之局势,已然尽在你的股掌之间呐!对于郭奉孝与法孝直所提及之事,不知你究竟作何思量?”
刘翊闻听此言,不禁眉头紧蹙,连连摇头叹息道:“父亲,这皇位看似尊崇无比、至高无上,但实则却犹如坐在针毡之上一般令人难以安枕。
这天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那个位置,对其虎视眈眈呢!倘若孩儿贸然登上那皇位,恐怕往后的日子里都将难得片刻安宁喽。”
刘暠微微颔首,旋即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刘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翊儿,以你的雄韬伟略,再加上身边还有如此众多的贤能之士鼎力相助。
更何况咱们本就出身于刘氏家族。只要你能够始终胸怀天下苍生百姓,尽心尽力为他们谋福祉,那么这皇位必定能够稳稳当当坐得下去。”
刘翊沉默良久,缓缓开口:“父亲,此事容孩儿再考虑考虑。”刘暠见状也不再逼迫,只是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刘翊心烦意乱地踱步,这时谋士沮授前来。沮授含笑慢慢分析道:“主公,如今郭奉孝与法孝直此举虽看似冒进,但也是顺应人心之举。
主公英明神武,若登皇位,必成一代明君。且如今天下百姓苦战乱久矣,主公此时称帝正可稳定大局。”
刘翊缓缓地停下了前行的步伐,他眉头微皱,站定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目光凝重地看向沮授,语气沉重地道:“公与,如今圣上仍稳坐皇位,且并未做出什么昏聩无道之举。
你们这般行事,岂不是硬生生要逼我篡位么?到那时,天下的黎民百姓将会以何种眼光看待于我?而那史书又该如何书写我的这段经历呢?”
听到刘翊这番话,沮授赶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回应道:“主公切莫为此事烦忧!想那郭奉孝智谋过人、算无遗策,法孝直亦是深谋远虑。
既然他们二人胆敢向主公提议此事,想必心中定然已有万全之策,必然不会让主公您的声誉受到丝毫损害!”
刘翊听闻沮授之言,心中稍安。但他还是决定要先见见郭嘉和法正,问清他们到底有何打算。不多时,郭嘉和法正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