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扬起眉梢,笑的恣意,“当然得意啊,这次司正砚又立了大功,说不定能再升一级呢。”
她也不是个落井下石的,实在是曲向南挖墙角的目的心太强了。
这话跟木楔子一样,往曲向北心上戳,他瞪着陆朝颜,想恨她,又没有理由。
“你是方延璋方先生的女儿?”
这事是他才听父亲说的,父亲说他们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她和司正砚。
哪怕没有陆朝颜,司正砚也不会看上向南,因为当初,司正砚去岛上,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情。
司正砚调回来,没有计较过去那些事,已经很大度了。
曲向南闻言,难以置信的盯着大哥,“她是方先生的女儿?方先生不是才结婚吗?”
“我是他继女,是不是比你更配司正砚?”
言外之意,我就算是方先生的继女,也比你高贵。
听了这话 ,曲向南面色涨红,原来自己的优越感在陆朝颜面前,就跟跳梁小丑一样。
曲向北更加难堪,想到陆朝颜的医术了得,想张嘴让她给他妈妈看看病,也只能作罢。
他付不起陆朝颜要的一千诊金。
见他们无话,陆朝颜提着东西,转回屋里,关上大门,把礼品收进空间,给孩子们的衣服拣拣打包,去了方家。
刚住的第一个晚上,纪念慈给她打来了电话。
“朝颜,林芳柔出车祸死了。”
陆朝颜没有任何意外,“挺好,我就怕他不动手呢。”
那个黑衣人以为杀了所有的知情人,就不会暴露自己了。
却不知这就是她想要的。
司正砚一步步的查,黑衣人就一个个的杀,慕邦宁的大仇得报,司正砚手上一滴血不用沾。
至于黑衣人自己,杀的太多,总有露马脚的时候,不信逮不住他。
“我就知道你会高兴,还有一个事跟你说,阿宁要带着小湉儿出国了。”
“啥?”
陆朝颜诧异,声音抬高了几个分贝,“出去干什么?”
纪念慈在那边回,“舒晚凝她外祖父一家,在她母亲还小的时候,去了国外逃难一直没有回来过,如今只剩下一个孤寡的小舅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了舒晚凝的消息,他联系到国家,说想在死前见见唯一的血脉亲人,让阿宁带着小湉儿去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
呃???
陆朝颜有点麻,“他不能回来吗?阿宁肯定没有时间去。”
黑衣人还没有找到,冤屈还没有昭雪,小湉儿还那么小,司正砚还没有跟慕邦宁相认,她这个时候出国,肯定不妥啊。
“产业太大,回不了。”
纪念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藏着羡慕。
“能让我小姑牙酸的,肯定不是小作坊,什么产业啊?”陆朝颜笑着问。
“一个葡萄酒庄园,超乎你想象的大。”
纪念慈和舒晚凝小舅父不在同一个外国,但她听过那个庄园的名字,可谓是享誉全球。
要是真的舒晚凝还活着,根本接不住那么大的产业,慕邦宁不一样。
有脑子,有功夫,也有领导者的能力,受过那么大的罪,抗压力强,心也够硬,应该能镇的住那大场子。
陆朝颜在这边咽了一口口水,当真是天降巨富。
“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