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话闭,满座举杯后,状元应景写诗,随即便是千诗浮现,掌声不绝,好不热闹。
可是这些热闹,丝毫不影响道士发髻少年坐在角落默默吃饭,他并不想参与其中,毕竟这位剽窃者还是有点心虚。
人不找事,事却找人,就在诗词会接近尾声时,那名叫做史尚的青年起身作诗。
只是他做完诗之后,并没有在掌声中坐下,而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在座的中除了才华横溢的状元郎之外,还有一名大家。”
于昊闻言,却是仿若未觉,因为他觉得在场除了乔轩因乔风的传输信息知道自己相貌外,应该不会再有人知晓,所以他心里在告诫自己要淡定,这肯定不是说的自己。
黄巢听到史尚的话倒是有些兴趣,道:“这个大家是谁,还请公子介绍一下。”
史尚道:“我想在场的众人有不少知道《岳阳楼记》的吧,如今写篇章之人就在现场,但却未作一首诗,这不是遗憾之事吗?”
于昊听到这话,手中夹着的一块肉重新落回碗里,他转头问乔轩,道:“此人是何人,看他这样子是认出我来了。”
乔轩瞧了一眼于昊,转过头来道:“这家伙叫史尚,是内阁长老史田心的儿子,中立派,但是他和我一样不是通灵者,只能考经阁,而且他就是上一届的状元,还未入朝,至于他是如何认识你的我也不知道。”
话到这乔轩玩味的一笑,道:“但是我却知道,你可能是有麻烦了,按道理来说往年都是上一届的状元结束诗词会,他现在这般,估计就是找你的茬。”
于昊皱眉,道:“我又不认识他,他为何要找我的茬。”
乔轩轻咳两声,道:“这家伙对甜甜有意思,可是甜甜不待见他,其他的还用我说吗?”
于昊一脑袋的黑线,心想那小魔女真是会给我添麻烦,这和她关系熟点居然还会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其实史尚不仅是出于乔甜甜的原因才找茬,也是出于嫉妒,在他看来一个通灵者的文士第一,怎能和经阁的文试相比,若当年他的考卷能给圣王看到,那也一定会被传阅。
于昊既然被点了名,自然不能不做声,可前面史尚作诗在前,虽然对方故意刁难,但于昊却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若是他真的拿出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怕是会驳了人家面子。
所以于昊就在黄巢好奇的扫视下站了起来,向黄巢一拱手,又朝史尚抱拳,道:“黄兄,这位公子,我今天有些不适,所以不便作诗请谅解。”
“哦,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史某倒是对医学有些涉猎,不要我帮你看一下。”
明眼人都能看出于昊如此说其实是谦辞,不想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但是史尚这话就显得不依不饶,针对的意思极其明显。
于昊面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却没有发作,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向黄巢苦笑,又看看乔轩。
乔轩对于于昊的目光,则是装作没看见,一脸看戏的模样,倒是把于昊气的半死,心道:“真是一家子奇葩。”
乔轩不管,可黄巢却知道史尚的身份,更看懂了于昊的意思。
虽然心里也很好奇于昊的文采,毕竟《岳阳楼记》他也看过,真可以说是才华横溢,于昊刚站起来时他都很吃惊,没想到和他认识也算不短时间的于昊有这种才华。
但是现在不是于昊显现文采的时候,因为于昊写的诗写出来好了也不行,坏了也不行。
这其中的道理就在于,史尚这个前文状元先作的诗,然后于昊被史尚点了出来,那自然就会被拿来做对比。
若是于昊写的好了那就扫了史家的面子得罪了内阁家族,若是写的差了那就从某种意义上说明圣王没眼光。
黄巢虽不通晓太多的阴谋算计,但是这一点还是能看的明白,忙道:“史尚公子,于兄可能有些不方便,这作诗要不就算了吧,来日你们可以私底下多多交流,不是吗?”
这话的另外一层含意,宴席上的大多数人都能明白,就是:“你们有什么恩怨私底下解决,今日卖我个面子可好。”
但是史尚本就是内阁家族出生,脾气自是桀骜的很,再加上这个于昊他早就想找他麻烦,如今看于昊扭扭捏捏,更是觉得此人可能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所以史尚没有理会黄巢的劝解,继续道:“既然这般推辞,看来也没什么真材实料,怕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谈何居庙堂忧民,处江湖忧君。”
黄巢闻言一也是皱眉,心想这人好生狂傲,似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心里也有些不悦。
所以当黄巢见于昊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渴求时,他没管旁边穆莲的眉眼示意,微顿了一下头,表示默许。
于昊早就因为史尚的话心头火起,可碍于这是黄巢的地方,不好发作,毕竟初到长安城的下马威,依然对他有着警醒。
所以当于昊看到黄巢的默许的动作时,他自然心中一畅,微笑的开口道:“既然史公子如此想见识于某的文采,那我又怎能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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