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于昊听见有人在呼唤他,转身一瞧,一高盘头发的青衣少女,小跑着朝自己奔来。
这女子令他印象深刻,正是她从三楼一隔房出来后与侍从说啦些什么,自己就被架着扔了出来。所以见她呼唤自己,于昊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姑娘,有何事,若不打紧就不必言语,我还要去寻住处。”于昊冷冷的开口。
“公子想是有怨气,姑娘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可错在你,茶楼的规矩在此,不得不如此。现今我家夫人有请,不知公子可否前去一叙。”
这兰儿到真如她名字般蕙质兰心,一句话便消了于昊一大半的的气。
于昊心中舒坦些许,话语渐和道:“姑娘倒是会说话,既夫人有请,我这市井小儿若不去,不正应了莽夫行径。”
当于昊再次进入香茗,那白衣长发青年面带一丝错愕,他不是权贵家族出生,但也是富家子弟,常来这茶楼喝茶,自然知道兰儿在香茗是何种的地位。
看着于昊被兰儿带到三楼,暗自嘀咕:“莫不是夫人要亲自管教那小子,那可正是麻烦!”
心中为刚才的冲动后悔,虽然他不想就这样毁了那个黑袍小子的一生,但他心知三楼那位存在的决定,不是他一个有钱人家能改变的。
“夫人,兰儿已把那位公子已带到”兰儿站在门外向里面传话,即使旁边只有于昊一人,她也对屋内做着该有的躬身礼节,仿佛本能一般。
这让于昊对这位夫人有所敬佩,是怎样一奇女子能教出如此侍女。
“进来吧。”里面传来冷清的声音,虽然动听但是如冰山一般。
兰儿推开房门,红妆美妇桌前不再是笔墨,而是一张琴,琴旁香炉隐约可见丝丝白烟徐冉。
开门的瞬间于昊便被这夫人美艳所惊,但是第一次见大人物的紧张,很好的帮他遮掩住那一抹尴尬。
于昊刚入房门,美妇十指轻挑,在琴弦上流水般一抹,一缕琴音袅袅飘出,萦绕梁间,伴随着琴音,少年眼中紧张感消失,呈现出迷离之色,呆呆直立站在门口,兰儿则是默契的在外面关上房门。
手下不停美妇开口道:“你来自何处。”
于昊木讷的答道:“落花城。”
美妇眉头一皱似没有听过落花城,接着又问:“来此处点酒为何?”
于昊答:“寻求帮助”
美妇问:“谁言此间可得臂助?”
于昊答:“酒馆掌柜。”
美妇声音有些颤抖:“掌柜姓甚名谁?”
于昊答:“姓赵,名笠”
琴音依旧涛涛,美妇的脸颊却不知为何多了两道清泪,其话语话语有些哽咽问:“有有有何凭证?”
于昊答:“怀中信,掌柜书?”
琴声戛然而止,于昊迷糊的醒来,看着眼前红装少妇,以成泪人,有些慌乱,心里嘀咕:“明明我才入此间,这一晃神的功夫怎的这幅场景”
美妇见于昊恢复清明,心知失态,忙背过身去。
“坐。”美妇声音依旧有些颤巍巍的。
于昊闻言盘膝坐在对桌的蒲团上,看着眼前红衣佳人,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静静的等。
半晌,美妇轻抬红袖似擦干泪痕,转身又恢复到那清冷的模样,看着于昊淡淡开口,只道一字:“信。”
于昊皱眉心中暗想:这女子如何知我有信件。但还是老实的从怀中掏出信,放在桌上。
美妇从宽大的红衣袖口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将桌上用红蜡封住的信封,有些颤微的拿过去,她没有选择拆开,而是如珍宝帮藏于袖中。
“咕噜”
一正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扎着道士发髻的黑袍青年的腹部响起,美妇这才注意于昊的目光一直偷视着她左手边的糕点。美妇微微一愣后,莞尔的那一笑看的于昊有些痴。
美妇微笑道:“看这天色,想必也是到了饭点,先去裹那口腹之欲才是关键。&39;&39;
美妇又瞥见于昊手中的箱子道:“不知小兄弟姓名,初到长安想必也未得住处,今晚我先给你安排一住所,有事明早唤你,那时在详谈。”
于昊心中有些郁闷,这刚一进来啥事没说,家底就给眼前这红装女子摸了个透。
心知这美妇背景不一般,吃了两次亏的于昊,自然是老实的听从安排,更何况今晚不要风餐露宿,这对于现在的于昊来说是件极好的事情。
等到后来,于昊也是那个层次的人物才明白,这是中了幻术。
于昊语言恭敬道:“谢夫人照料,小子名唤于昊。”
“嗯,出去吧,让兰儿进来,你在门口候着。”美妇又恢复到冷清的语气,但嘴角的向上的弧度,诠释着她的内心。
于昊出门和青衣少女说夫人找她,便在门口楼梯处站着,不一会功夫兰儿就推门而出,走向于昊:“公子,请随我来?”
于昊闻言跟在青衣女子下至一楼,却不曾想那白衣长发青年竟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