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脱不了干系,这祸害正在他身体里。
不仅在吠戌渊畅行无阻,还在上仙这里肆意深入。
“他封印吴頔,吴頔逃离;隐密几百年后,他又击败吴頔,让吴頔再次入狱;不足一月,他又去吠戌渊放走吴頔。”
“是的,很不合理,但又真实发生了。”
没有证据,但审戒殿对真相的把控,精确无误,“澜泓去吠戌渊,就是直接导致吴頔出逃的原因。”
殿门确实得开着,关起来才可疑。
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开着,即便大汗淋漓,沾湿墙面,外头的人也丝毫没想进来看一眼。
“今日审判,泫重门一个人都没有来。”
“嗯……”
华宸也吃不准,不知道泫重门是想撇清关系,还是在观摩。
“澜泓是弗胤祖师最宠爱的徒弟,他从来不把澜泓当血具用。”
男人的话引起了闻曳白的注意。
闻曳白松开慕臣风,轻吻慕臣风脸上的泪水和汗渍。
血具,顾名思义,跟神血有关。
此人显然也是仙界顶端那一撮人,知道希凌家族囚禁之事。
更有甚者,还是参与之人。
“……”
慕臣风涨着通红的脸,望着跟前的闻曳白,既埋怨又委屈,他总是这样,不分场合。
闻曳白却只是笑笑,轻抚那张湿漉漉的面颊。
“弗胤祖师闭关已有二十年,这期间不曾跟澜泓接触,澜泓身体出现问题,是在一年前。”
“应该不是一年前。”
“何意?”
“澜泓的身体问题应该是在弗胤祖师闭关的时候。”
“二十年前澜泓就有问题了?”
“不无可能。”
慕臣风一边听着外头人对他的议论,一边看着闻曳白系上他的腰带。
那鲜红醒目的姻缘绳,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缠绕他的手腕上。
他不管哪个分身,这姻缘绳都这么缠着。
倘若被外面的人看到,是件多么疯狂的事。
这个从吠戌渊逃出去的上古邪物,手腕上缠着姻缘绳,连着澜泓殿主。
在审判庭都没有问出什么,现在进来一看就能明朗。
明晃晃的证据!
慕臣风想到这里,连忙伸手,想要解开闻曳白的姻缘绳,却被闻曳白一把抓住。
这是他的,就算是系的主人也不能随便解。
“只要找到澜泓放走吴頔的动机,就好处理了,即便是弗胤祖师,也没法制止那件事。”
“你想借吴頔的事,推动‘那件事’?”
“可以试试。”
慕臣风听得云里雾里。
闻曳白却一清二楚,沉落的眸,溢着轻蔑和嘲讽。
就知道这帮人已经有想法了。
对这些动不动几万年寿命的上上仙来说,区区二十年,就让他们迫不及待。
真是可笑。
华宸提醒道,“皓天门今日的行为也十分可疑。”
“哪里是今日可疑,他们一直都很可疑。”
显然,男人知道皓天门一直在示弱掩饰野心。
如今让叛徒重返,还顶替掌门拿下审戒殿的决判席位,这是打算不装了。
“皓天门会跟那件事冲突吗?”
“那就要看皓天门想要什么了。”
男人平视远方,目光阴沉,指骨隐隐作响,“韬爻一直躲着,就连他的兵他都一直藏着,如今推出来一个张扬的少年,身份还如此滑稽,昔日叛徒,摇身一变,成了他前锋。”
这棋下的,确实让人出乎意料。
“皓天今日行为,是冲吠戌渊澜泓放走吴頔,还是借机搅浑池水?”
“不好说,得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