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将军，我佩服你的藏拙之技，是我大意了。我也承认我输给了你们，我不会离开绥园。你让十王司的人来捉我回去吧，再呆一千年罢了，对我们岁阳来说，度年如日，须臾一瞬。”

“我会等下一代将军，我会一直重现当年...”

穹听着这话，看着浮烟那样子，“你这种行为按现在的网络流行语来说叫送人头。”

华悟拍了拍穹的肩膀，“岁阳就是因为这个而存在，你可以理解为执念。”

浮烟这时转过眼珠，它打量着华悟，“季风，听景元的意思，你很残忍。而你的力量，与那巡猎的星神又有什么联系？我想输个明白。”

华悟转过身，“我可是功德最高的将军了，至于力量嘛，工具而已，与帝弓司命的确联系颇深。还有，你们怎么还合在一起？你们这样不觉得累吗？你们的意识不会打起来吗？”

“你这...算了。”浮烟刚想骂，但想到那被瞄准的感觉，它又忍了，“它们大部分已经没有意识了，弱小的岁阳一旦被击散多次，就可能会失去自我意识。它们有很多已经被...”

浮烟在此时看着穹，眼中甚是平静。

“小鬼，你是第一个让我吃亏的人，或者说让我们吃亏的人，不能将那些痛苦还于你是我们的下一个执念。当然我也要谢谢你，你让它们失去了自我意识，同时也给了我一个吞并它们的理由。你心中的那些...很强，单论精神上的攻击你恐怕是令使之下的极致。”

浮烟的心情很复杂，在短短几小时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对它自身而言，虽不能自由但力量增强。对整个罗浮的岁阳而言，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我？算了，你别谢谢我，我怕等会也挨混合双打。而且从你的故事我得到了教训，太嚣张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才被揍完。不过，谢谢你的步法。”，穹回想着短短几小时的经历，也就那一堆步法能算得上收获。

“小鬼，你这副谦让的态度真的是...令人作呕。”

穹：？

穹指着一旁的华悟，对着浮烟道：“你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你怎么不对他们说啊？”

“你这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更恶心了。呕——”，浮烟还摇了摇眼珠。

“你说谁是狗呢？！”

浮烟静静道：“谁急了，谁就是。”

它又望向景元和华悟：“罢了，输了输了，浮烟只求与将军一战，不求胜负，更别说是两名将军，已经无憾。接下来，是将我锁进锁妖塔接受永罚，还是将我的存续终结，浮烟都没有任何怨言。”

景元双手一摆，“我说了不算，得等十王司下决定。”

华悟掏出一张光锥，“送你一个纪念品，被关禁闭无聊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浮烟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这是...你不止是罗浮的将军，罢了，我也没必要知道了。可惜我始终是无形之物，无用之物。拿回去吧，这场战斗，我会一直记得，直到星辰尽数熄灭。”

穹伸手的同时看着华悟，华悟无奈点头。

穹拿着那张光锥，上面的画面有些滑稽，一个青色的眼珠飘浮着，闭着眼，仿佛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