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他补了两个字：“而已。”

李琨：“……”

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拖着自己的椅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懒得管他。

—

拾意楼。

“我不是故意的。”张栩戴上了痛苦面具，认真解释：“我以为瓶子里没水才踢的。”

郑怡抬头，眨着眼睛说：“那你这不就是有意的？”

沈言辞低着头吃饭，没有想插嘴这个话题的想法。

张栩岂能如他所愿，他撞了撞旁边人的胳膊，同小学生告老师似的，“是他故意把水扔地上的。”

他不信沈言辞好好拿在手里的水是不小心掉的，他又没有得帕金森。

沈言辞睨了他一眼，把自己搭在餐桌上的胳膊放了下去。

他幽幽开口：“别乱咬。”

张栩看着自己面前的米线，在想要不要把它直接扣在他头上。

这拐着弯骂他是狗呢？

左莘眉头一拧：“安静一点，别吵。”

张栩噤了声，斜看沈言辞的眼神像淬了毒。

“左莘同学，能不能和你认识一下？我听王院长提起过你。”

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闯了进来。

张栩看向声音的主人，眼皮跳了两下。

微信二维码名片十分晃眼，他心头一跳，“来，我和你加。”

男生一脸问号。

顿了两秒，张栩又指了指旁边坐着的沈言辞，“想交流学习？他也是医学院的。”

沈言辞抬眼，正好和男生的视线对上。

他放下筷子，面无表情掏出自己的手机，如同恩赐一般，“加吧。”

男生举着手机的手一顿，慢慢把自己的二维码往前伸了伸。

沈言辞扫码，添加，发送，一气呵成。

“我们俩也能加吗？”男生又把二维码移到左莘面前，解释：“有个课题想和你讨论。”

……

“清哥，我就问你气不气？”李琨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幸灾乐祸地说：“那个弟弟长得还挺帅。”

齐路清收回视线，神色如常。

他说：“不气。”

一分钟后，他放下筷子，漠然道：“我吃饱了。”

李琨看着他几乎没动的饭，“噗哧”笑了一声。

嗯，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