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责,机缘为何?”
“机缘为,酷暑之前,活跃着的诸多古物老祖。”薛骥给出一个笼统但真实的答案。
“譬如?”前辈继续细问的意思很明确,薛骥很难一直含糊其辞的装傻下去。
“西南和南方多地博物馆院,及古地遗迹等地的老祖们,譬如大龙石刻、丰城幽都山、西南地区云集的古酒古河之地、福厦省、海都、金陵等大小博物馆院。”
“你算是诚实,但还没说到关键……”精准的说法,通常都意味着精准且有效的压力。
“还有……滕王楼老祖、湛卢老祖、蜀中蜀汉时期的几位老祖……”
“所以,你已经见怪不怪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存在。”
“晚辈不敢,晚辈只是确实相信机缘。”
“那你现在感觉我与那些老家伙有甚区别否?”
“晚辈觉得诸位老祖、前辈,都是我薛某的恩人。”
“你怀疑过他们吗?”前辈显然不满意这种场面话的答案,但他的语气其实几无变化。
“怀疑过,但后来,确实更能分辨该不该怀疑……类似状况。”
“那你怀疑我吗?”
“晚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但晚辈不想怀疑有恩于我的前辈老祖。”
“为什么只请出了两位女子,上次来不是四位一起吗?”
“启禀前辈,那位薛琬骆是晚辈的亲妹妹,叶莲芷的本魂之前就在琬骆的本体之内,与晚辈相处过一段时间,也有过一些误会,所以为了减少类似的误会,晚辈只请出了这两位不容易引起更多误会的妹妹。”
“你怕的误会确切为何?”
“换魂复原的详情,她们知道的越少就越可能安全一些。”
“哦?你不是在换魂过程中力有不逮舍弃了她俩?”前辈突然又刺出一剑。
“请前辈稍候。”
薛骥用传讯钢筋联系祖界里的霍意康,让他立刻安排好雷欢欢、吴婷亦,然后薛骥戴上一个面具,稍微等了一小会儿,得到霍意康的反馈后,从祖界请出了雷欢欢、吴婷亦。
已经被李总仔细叮嘱的两女带着黑布头套现身于一个荒郊野岭之后,解除头套后立即听从“面具人”的指令,对着供桌跪拜谢恩。
“多跪一会儿吧,这供奉的人就是让你们恢复如常的那位恩人。”薛骥在二女叩首结束之后,用变声的声音又吩咐了一句。
前辈的声音随即告诉薛骥,让两女大致说说换魂以来的经历。
结果,两女都从八月下旬燕北长城之旅时的记忆开始,就一副遗忘殆尽的模样,她们自己的解释,就是换魂后断续昏睡的那一两个月中,自己可能确实损失了部分记忆,毕竟那种昏睡、嗜睡的感觉,都明显并不正常。
前辈让薛骥把这两女也请回了祖界,然后才继续道。
“你手段很多啊。”
“对,前辈洞若观火,晚辈心思其实更多。”薛骥大方的承认更多的意思。
“这是他们看中你的原因吧。”
“对,晚辈……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不敢辜负老祖们的嘱托。”
“谁给你的重责最重?”
“启禀前辈,济世救人、守护九州故土,是很多老祖都完全认可的重责,这个承诺也让晚辈得到了更多的机缘,和免去了更多的承诺,所以……”
“这是谁最先让你答应的?”前辈打断了薛骥的礼敬言辞。
“济世救人,是福厦博物院的老祖们,守护九州故土,是湛卢神剑老祖……”薛骥无法继续躲闪,道出又一个实情。
“福厦院的伙计给了你什么?”
“一个被晚辈称为八闽祖界的……内世界……”
“其载体为何?”前辈依然抢问,明显早有洞悉、预料的姿态。
“一只铜鎏金狮炉,可被弟子身体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