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给了你他可以解除某部分限制的承诺,但又隐瞒了其他的限制情形,然后把禁锢行动自由的责任,压在了我的身上?”
“对。”
薛骥确实认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会轻松省事一些,但他也深知与聪明人走得太近的危险,和隐患……
“但你还是不愿意上套,按人家铺排的方向来找我算账。”萧行凯如实陈述,薛骥确实没因为这个情况来对他进行任何试探。
“对,我不相信很多人,和你。”薛骥反复在萧行凯面前展现强硬带刺的一面,这与他面对潘贤中、聂弘时的姿态,差别不小……
“所以……你还是不愿与我联手?”萧行凯又提起了这个问题。
“我说过,有前提的……”
薛骥说过的那个前提,叫做第三个暗杀对象的实施前提,就是得先解决薛琬骆的受限困境,薛骥没言辞凿凿的要求全部解决,但你也不能一点也不推进进度啊。
“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实情,应该已经说明,要解决问题实现前提的最好方式,就是你我联手,解决根源……事成之后,我立即兑现所有条件……”
薛骥摇头,冷淡的回应。
“在我确认解除那些限制之前,我们的所有协议暂时中止,中间的中,不是终于的终。”
萧行凯再也忍不住的冷笑。
“呵呵!你还知道要脸没敢直接撕毁……”
薛骥直接打断。
“你可以继续履约,我也会履约,但我确实会认为不适宜完成那最关键的一环……这样形同虚设的协议,是你要的吗?”
“你敢和我出去谈谈吗?”萧行凯只能另辟蹊径。
“今晚月黑风高,我选择一切求稳。”
薛骥故意用错成语,他真正的意思是今晚风声正紧,他这个案件真凶才不会傻乎乎的自露马脚。
“看来你也不是真的紧张小弟的安全。”萧行凯用激将法,继续努力。
“让她不再成为你们的筹码,才是她真正获得的安全……”反情绪勒索,是薛骥最喜欢的事情,他这姿态的反击力道,也绝对会让当事人体会最深。
“你把电池给我,我用这去换你需要的解除限制之法。”
“先解除再说,我这里有比所谓的一块电池更有价值的其他宝贝。”
是的,薛骥依然没有直接承认他与失窃的电池有甚关联。
萧行凯沉默注视着这个甚至比他都更英俊一点的大舅哥,他的思绪极速运转,但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对策。
薛骥却淡然的拿起手机,点了几下,萧行凯的手机发出了收到讯息的提示音,他拿起来一看……
十几块比直升机那块略小一些的超聚合电池,正整整齐齐的摆在一个仓库的角落里……
薛骥的声音此时也高深莫测却又平淡如水的悠然响起。
“我不得不说,在康源县的那天你很聪明,作出了改变你人生的选择……”
言罢,薛骥起身,往客厅而去,这显然也是送客的姿态。
是的,薛骥就是在装大碧、摆大谱、作大态……
康源县,就是薛琬骆之前的单位驻地,薛骥和萧行凯初遇的地方,薛骥当时被萧行凯的虫子偷袭,异能耗尽,情势危急,但“先手占优”的萧行凯终究没有选择继续狠狠出手……
反而缓和了态度,把薛骥这个大舅哥带回了基地,供他利用和驱策。
但无论如何,他没有选择杀了薛骥,这完全等同于他在“生死双门”之间选到了“生门”……
这番意味和切身体会,就是薛骥趁势要渲染出来的一种“心理威势”!也就是必须要把那气场装出来,演好演满的一场“大碧”……
这天夜里,薛骥终于恢复余晴晴、霍意康来他卧室的“轮岗”安排,他越发的笃信,“宅灵女神和梦念领主”所看到的那些秘密,会让他“对敌人知根知底”的情报优势,无人可以想象的巨大……
八月三日,上午。
引发众人关注热议的消息,是聂弘聂副昨天出手打伤薛大帅哥的说法,得到了聂弘本人及其他搜证人员的证实。
聂弘是权位被贬心怀不忿间骂骂咧咧的,表达这一事实的。其他人员则都说没有见到书房内打斗出手的现场,但潘老大及时赶到,把聂弘轰走的情形,却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板上钉钉。
午后,在一些很小范围的私人好友圈子里才有些流传和谨慎讨论的一些命案详情,由官方基本证实。
昨天聂弘、萧行凯低调带队调查的案子,不仅五大队副总队长高承欢的“命案”,而且死者共计七人,都是高承欢的随扈心腹,也都是在基地有头有脸还有些家人、朋友的人物。
七个人一起在外出任务中“回不来了”……当然需要一些解释和说法来交待,来安抚人心。
否则,就会轮到各种“小作文”大行其道的妖风四起了……
官方初步公开的调查结果基本和薛骥“布置”的现场情况吻合,官方没有最终的结论,依然还在尽力调查之中,但事实的细节都已经让不少人串联、推测出了那个最合情理的案情脉络。
高承欢之外的六人尸体已被家属或相关人员认领、见证,他们死于样态各异的几种异能杀招,凶手几乎必定不止一位。
而高承欢高副总队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特么未必非常不像监守自盗、勾结外人作案的那类情形、逻辑?
这股论调或风向,很快就在基地基层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