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聂弘(2 / 2)

“聂副你这……这是在怀疑我?”薛骥故作震惊和一些慌乱。

“要不然呢?你那些殍钻未必当真就是轻飘飘一句趁机补刀来的?你有实力得到那么多的殍钻,凭什么就没实力策动实施这两场命案阴谋呢……”

薛骥强压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也尽量严肃起来。

“聂副的指控,会不会太针对我个人了,我和宋晶葳,也无非以前就认识罢了……”

聂弘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冷笑的弧度。

“你太弄巧成拙了,想撇清和宋晶葳的关系,用得着每天晚上都纵情恣意?”

聂弘话音落下,薛骥愣神了两秒钟,随即他整个额头、面部和身体的部分位置,就毫无征兆的猛然暴发出大量的汗水!

薛骥的神情的也明显的不自然起来,脸部连续小幅度抽动,似乎在忍耐着某种感觉……

聂弘,或者是比他弱很多的某部分异能者,其实都可能看得懂薛骥此时的状况,意味着什么,只是聂弘这种高手,会有更多的把握确认这种状况……正是异能者吸收各种尸体异能后,最终“提升发育”的那种时刻!

是的,相关情况都是薛骥对潘贤中坦承、解释过的,他近期需要女人,是因为他吸收了“一些”殍钻,所以客观问题非常的强烈,只是聂弘装作不知情,或者根本无视薛骥的任何说法。

聂弘在薛骥异常、强撑的发育时刻,观察了几秒钟后,突然出手!

薛骥从萧行凯给他的资料中已经得知,聂弘的异能属于一种攻击威能很强的剧烈“震动力场”!

在这种蛮横霸道的技能样态面前,薛骥即便想使用苦肉计挨上一击,也必须有所保护措施来兜底。

所以薛骥立即把双手以握拳的姿势交叉着护在自己胸前!然后极速催动水灵附体!

让对方朴实无华的灰雾样态“拳锋”之力轰击到自己胸口时,深渊水幕正好浅浅的浮出他体表一层,但大部分的水幕防御、转卸之力在他躯干、体内生效。

震动之力并不等同于巨力冲击,薛骥并没有被击飞到身后的墙上,他和椅子只是后退了一米多,随即椅子爆崩碎裂成一地木渣块,薛骥也痛呼一声后无法再维持双拳护胸的抗衡防御之势,他以一连串怪异颤抖、扭曲、翻滚的姿态,最终翻倒在地面……

整个过程中,也伴随着薛骥迅速嘶哑的低声哀吼。

倒地后,震动力场的效力终于彻底消散,薛骥连续两次痛苦的干呕之后,最终还是喷出一口老血……他那英俊至极的脸上沾着血迹,前所未见的狼狈、污秽……

聂弘那也颇为英挺不俗但明显阴鸷,一看就不好惹的面容上,浮现一个更加不屑、肆意的冷笑,他继续抬起右手,蕴蓄第二次出手时,一个威仪的声音,被异能加持着,从楼下客厅传来。

“聂弘!”

咚咚两下重物着地声响起,来者显然不是正常走楼梯上来的,聂弘也同时放下了蕴蓄杀招的手掌,随即书房的门被推开,潘贤中潘老大沉着张脸走了进来。

“滚回去……”

潘贤中冷冷的瞥了一眼聂弘,没给聂副留什么面子。

聂弘面露愠色,但他也只敢狠狠的看了薛骥一眼,就向潘贤中低头恭敬道,“属下告退”。

聂弘下楼后,潘贤中就过去扶起了薛骥,并带着歉意开口。

“聂弘这震动场力的伤势可以用木元素的生机之力消弭大半,但确实最终的复原还需要靠自身的异能调养一段时间。

我马上叫人过来,替你减缓一些痛楚,过几个小时,才是适宜全力治疗的时候。”

薛骥立即谢过潘贤中,很多异能者都明白这些相关常识,大多数造成伤害的异能在进入身体后的初期,都是效力最强的时候,此时强行医治的话,只会耗费医者巨大的能量且效果不佳,苏春霆也遇到过这类状况。

所以在受伤的前期,现有的“异能治疗逻辑”或理论,都是先以止痛,防止伤势恶化为主,而除了苏春霆那种直接、真正治疗的神技,水、木两大异能体系也是有助于疗伤、除伤的主要治疗手段,火、土、电系异能也可以发挥各自的治疗功效,但适用性终是不如水木两系广泛。

另外,也有少数更加特殊、罕见、针对性很单一的异能治疗原理和手段。

但普遍来说,上述基于相生相克、以毒攻毒之理的常见手法,以及水系特有的“清洗”其他异能之效,才是现今异能医学的几大基本原理和应用方式。

然后就是同样关键的,异能者或异能的自愈、自我恢复能力,这类自愈能力其实在普通人身上也都历来存在,只是异能者的自愈级别也当然不是普通人的身体可以比拟的。

随即,潘贤中继续耐心的向薛骥解释。

“聂弘答应过我公事公办的,我会处罚他的私心自用之罪。晶葳她也是木元素的异能,而且颇具生机,你如果没有意见,我就让她过来照顾你,这也是惩罚聂弘的罚则之一。

当然,晶葳一个人也无力满足你前期偏大的治疗之需,还得需要其他木元素系的异能者一起,才能最及时高效的让你恢复至最终调养阶段。

你觉得如何,小薛。”

“总队长,小薛真的感激总队长的悉心关怀,只是我也真的不想再牵连宋晶葳……或又给总队长惹出麻烦。”

薛骥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尽量的保持语速。潘贤中点了点头。

“那你再考虑一下吧,反正晶葳对聂弘的观感是越来越差,我感觉她其实喜欢和你相处,我也真的乐于看到我队里能有一门喜事促成。

另外,今早死的,是高承欢……所以这些安排和误会,还请你多多体谅……”

薛骥当然面露极度震惊之色,但受伤的他不便反应太大,只能哀叹着,恭敬表达理解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