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看着脸色复杂陷入沉思的萧瑟。

“没、没什么？”

萧瑟回过神连忙摆了摆手。

“萧楚河，哦不，应该是叫你萧瑟才对。”

“你说我们现在是朋友呢还是敌人？”

墨羽好奇的看着萧瑟，好奇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我不知道！”

萧瑟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好友，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再问你，你要当我的敌人吗？萧楚河！”

墨羽并没有强迫他，反而是又问了一个差不多的问题。

“我不会当你的敌人，可是如果因为你的复仇从而导致北离的陛下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话，我会站出来阻止你。”

萧瑟想了想语气平淡的开口。

“阻止我？我没听错吧萧瑟？就凭如今毫无修为的你？”

“我想知道你拿什么来阻止我？”

墨羽好奇地看着萧瑟。

“我当然没有办法阻止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同样也不会有。”

“可是纵然是飞蛾扑火，我依然要站出来。”

“我知道是皇室对不起你们北秦，可那也只是皇室的错，北离的百姓是无辜的，你要报仇可以，我不阻止，但你要伤害北离的百姓的话，我一定会出来阻止。”

“我是北离六皇子，永安王萧楚河。我绝对不能任由你们破坏北离。”

萧瑟的声音庄重而严肃，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王者之气。

“哈哈哈～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萧楚河。”

“这才是真正的永安王，昨天如果不是你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我都以为认错人了，文绉绉的娘们叽叽的哪有一点身为王者的气度？”

“现在才对味嘛。”

墨羽听到他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

接着墨羽开口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是弑杀之人，自然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普通百姓于我无仇无怨的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孤以秦王之名向你保证，复仇之时只诛首恶（凡是参与其中的人都要死，包括所有皇室成员）如非必要绝不伤害普通百姓。”

“而且，孤身为王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种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自然知道百姓的重要性。”

“所以你这么看待我，是否有些太瞧不起我了？“

墨羽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呃！这个嘛？是我想多了。”

萧瑟听出他有些不高兴了，连忙开口解释。

“这些都是小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我倒是有些好奇，我要杀你的父亲，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我吗？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墨羽好奇地看着萧瑟。

“恨你又如何？不恨你又如何？至于报仇的话，你觉得我能杀的了你吗？或者说是整个九州又有谁能够杀的了你呢？”

“说实话，我当然想报仇雪恨了，他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父皇。”

“父皇被人杀害，身为人子的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那样的话与畜生何异？”

“可我既然杀不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徒增烦恼和痛苦罢了。”

萧瑟听到他的询问，面色痛苦语气苦涩地道。

………………………………

墨羽看到他这副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向当年的罪魁祸首报仇这件事是无可避免的，也是墨羽一定要做的。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事情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明德帝和当年的凶手都要死，这件事我墨羽说的。

墨羽和萧瑟都知道这件事情绝无化解的可能。

所以他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萧瑟。

“好了，没事，我还没有那么不堪。”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让他顺其自然吧，人生总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萧瑟勉强地笑了笑。

“萧若谨一定要死，但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做到。”

墨羽认真的看着萧瑟。

“嗯！我知道，那就多谢秦王陛下了。”

萧瑟站起身恭敬地对着他行了一礼。

“唉～”

墨羽眼神复杂的看着萧瑟，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随着萧瑟这一礼结束，也就表明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虽然不至于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他们之间的友谊已经出现了一个无法修补的巨大裂痕，以后他们只会越走越远。

墨羽的心情虽然有些复杂，但影响不了墨羽坚定的信念！

“既然如此，我这就离开！”

墨羽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便要离开。

“吃完饭再走吧！”

就在墨羽将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萧瑟开口喊了一声。

墨羽停下脚步，不过却并未回头。

而是朝后摆了摆手：“不用了，其实到了我这种境界，食物也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的乐趣罢了，吃与不吃全凭心情。”

“再说了如今你我这个状态，真的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饭吗？”

“还有就是多谢你的款待！”

“再见了萧楚河！”

“再见了我的朋友。”

说完墨羽不再停留，迈动脚步，很快便消失在白茫茫的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