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程冲霄淡定答,眼光如炬,“食不续也,半月后粮方达,然我等腹将空也。”
吕将军色甚凝,议云,“吾虑民人所存之米粮稀,盖冬寒之季,民皆预留以防酷寒。”
“非矣,所欲贷者非平民,是巨贾之富,他们在城多年,与突厥有染,然其身安无恙。”程冲霄笑之曰,眉宇含黠光,狡猾而沉稳,“当突厥离城,彼不能同往,囚于此。”
“将军,借易贷耶?”忧虑缠绕吕志,“其与突厥牵涉多矣,心倾何处耶?”
“汝忘其辞乎?人情之逼,谁能舍粮?”程冲霄微扬首,笑容可掬。
钟志领悟之微浅:“将军之计良美,但富贾岂必借?”“粮比身值也,尔等知否?”三人均心照不宣矣,一笑而已。
“吾等非行劫,只是贷,必书借据。用城之章,且俟胜薛延陀,偿其数。”
众人首肯,程冲霄又命曰:“石与木已备,速制滚,藏于库里。石以戍防,伐木化作滚之质料。自此宵禁早半个时辰,称盗盗猖,先防窃。”
“如有诡异者,捕其人,疑毋纵!”神色肃穆,以防细作潜伏,“此诚危矣,薛延陀奸细或尚潜此,以防泄信。”
“所有人入城出须细验,一有过错,则捉之无疑。万事须慎微审,谨防有失。”
此刻,一切皆在有序之中,无虑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