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没有顶用的修士,你的剑主就是满城修为最高的人,他本是个剑修,即便这么多年来的剑法再是荒废,也不会放任着魔修们入侵小城,更不会愿意眼睁睁看着那一城的男女老少死于非命。”
“然后……”易砚之沉了声,“他战死了?”
“是的,他战死了。”悬明拿剑柄抵住窗沿,“其实,魔修们刚攻破城池的时候,我还不曾经过那最后一道的淬火,还是把黑不溜秋的、毫无特色的剑。”
“但来不及了,城中没有其他能用的修士,少数几个仙门弟子,还都是些提不动剑、拿不稳枪的医修。”
“整座城里,修为最高的,就是我那化神期的剑主,而魔修那边,却派过来了足足三名化神修士——领头的那个甚至是个九品化神。”
“我的剑主别无他法,他身边没有别的剑了,于是他拿起了尚未淬火完成的我。”
“魔修们并不把他当回事。”悬明剑身震颤,“尤其是那三位化神魔修——他们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不断派手下魔修逗弄着剑主,并在城内肆意虐杀。”
“剑主那时已有几百年没曾见过血了,他的剑法老旧,招式虽足够纯熟,却浑不带半点杀意。”
“他是没有剑意与剑心的剑修,他在纯靠自己的修为,勉强斩杀掉那些作恶的魔修。”
“但我说过,我的剑主是一位很有天赋的剑修。”悬明蹦在半空,拿着剑鞘比比划划,“他在不间断的打斗中渐渐寻回了自己的剑心,他的招式亦渐渐带上了凛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