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川面露悚然,连忙伸手掐住了少年人的腕子,凝神屏息细细探了一番,收手时眼中挂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我嘞个去,这还真给治好了。”
“这小家伙几时有了这么大的能耐……梁小崽,小砚之先前是咋给你治的呀?”
“就吃各种丹药,后面还被震断过一次经络……总之过程还挺曲折复杂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治了快有一个月吧。”梁云怀赧笑,遂默默组织了下语言,尽可能简明扼要地给谢鹤川理清了易砚之给他治病的过程。
“……最后,谢首座,晚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梁云怀咂咂嘴,边说边扯下假发,给谢鹤川展示了下自己那刚长出零星发茬的大秃瓢。
“其实后来恩人曾在私下里与晚辈说过,她说晚辈体内那寸断的经络和丹田其实不难修复。”少年人戴好假发,细声补充一句,“玄灵界各大仙门内应该有许多能修复那经络与丹田的秘法。”
“难的是清除浸在晚辈经络缝隙处的余毒——当日那贼人手段极其阴狠,所用毒药一个比一个厉害,寻常解毒药物只能解得晚辈血肉里的毒物,却清不尽潜藏在经络缝隙里的。”
“加上当初晚辈是在外受的偷袭,回到北落仙府的一路上又浪费了不少时间,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这大概就是时也命也。”
“可能吧。”谢鹤川思索着拧了把眉头,“但这不重要……对了,小砚之头一次给你的丹药你那还有的剩没?有的话能不能给我看一眼?”
“另外,孔明达那个老【哔——】登不知道你经络恢复了的事儿吧?”
“还有半瓶。”梁云怀乖巧应着,一面从口袋里摸出那半瓶丹丸,仔细交到谢鹤川手中,“宗主并不清楚晚辈经络恢复了的事儿。”
“当年尚在北落仙府的时候,家师曾教给晚辈一种他自创的、能完美隐藏自己修为的秘术,晚辈循着师父的思路略微改了改,现在那秘术可以让晚辈的经络在外人眼中看起来与寸断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