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功德易得，想要攒够足以证道成圣的功德，却极为艰难。

自玄灵界诞生以来，历代想要试图以功德证道飞升者也不在少数，却并无一人能够成功以此为圣。

可见功德成圣的难度远胜于其他飞升法门，是以系统及其背后的那家伙不敢死命只赌这一条，故又给她开了个“缺德飞升”的备选。

这看似是个很周全的计划。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她，而不是去选那些身负大气运的气运之子——或许是因她恰好长了一身的道骨，又或许是为了其他——但这总归看起来是个颇为靠谱可行的计划。

除了两点。

一为，她这人天生反骨。

二为，破了的窗子可以再修，新开出来的墙洞，也早晚能被人用新窗子堵上。

真正一劳永逸的方法，从来不是打破窗子或打出个新窗洞——若真想永绝后患，要么干脆拆了房子，要么干脆杀了那个想要控制窗子的人，并由此震慑其他人，让他们不敢再想着要去控制窗子。

——当然，房子还是要住人，她不可能真一发疯就把整个房子都拆了。

那么，这就只能干掉那些想乱动窗户的人了。

而有那个本事，能控制住一界通天路的……

易砚之想着无声牵了唇角——

所以，实际上的她既不想功德成圣，也不想缺德飞升——

她想弑仙。

宰掉那些放着自己好好的仙人不做，非要插手还管控人家飞升事宜的混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