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它家宿主眼下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来着。
易砚之应声步伐微顿。
“……玉玑山内,应该不至于。”幼童缓慢地眨了下,“至少在这种临近新弟子们住处的地方还不至于。”
“不过,就算真有那种想不开要来生事的倒也不怕——能放着内门外门那么大地方不去,偏要来这的多半修为不高,大不了就当多逮了几个自愿试药的药人好了。”
“反正我兜里揣着的药又不止这两种,正好还有几副上回在绫城时,用毒菌子配出来的新玩意没面过世呢。”
易砚之敛眉说了个轻描淡写,大黄被她模样吓得当即又是一个激灵。
——这事果然是它多虑了。
于是大黄不再说话,只静静跟着幼童又往人迹罕至的山林纵深处走了两步。
易砚之原以为行到这里总不会再遇到旁人,哪想这才刚瞅见个平坦些的空地,没等走近,便先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打骂声响。
幼童见此,猫腰蹲在一旁的草丛里仔细听了许久,半天才依稀辨认出来,那是几名弟子在合力围殴着一名少年。
“服没服,服没服,服没服?!”一弟子厉声低喝,拳头落肉声道道钻进易砚之的耳朵。
“嘿……师兄,你瞧这小子嘴还挺硬,打了这么久,愣不愿说个‘服’字!”
另一弟子像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一般嗤笑,旁边立时有人接上了他的话茬。
“那可不,毕竟人家从前可是高高在上的北落仙府大师兄,玄灵界近千年来最年轻的金丹修士……”那人嬉皮笑脸,“跟咱们这群只能勉强在刘师兄手下讨生活的‘小喽啰’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