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挺难吃的。
易砚之无声垮了唇角,往日她并不是个挑嘴之人,但今儿剑宗这饭菜着实淡得她嘴里出鸟,令她这个一向认同“吃饭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生存”的人都有那么点经受不住。
——嘶,不行,这要天天吃这样的饭菜,她早晚得被他们淡疯了。
幼童悄悄蜷了下指尖,并决心过两日熟悉了这山中地形后,定要找个机会进山抓点野物、打打牙祭。
她记着今日跟着那几位内门师兄来膳堂时,曾在路上瞥见过一方长着不少游鱼的水塘,等着回头有空,她可以偷偷去那头摸点鱼来。
——左右她那屋子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她又贯会劈柴烧火,抓点鲜鱼、摘点野菜,起锅烧个饭菜,自是不在话下。
易砚之心下打定了主意,一面默默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为避免浪费,一旦遇到那等委实咽不下去的菜品,她便偷着将之一应塞给了大黄,于是这一顿晚饭吃下来,嘴被淡出毛病了的不光那几十名孩童,还多了只丑丑的肥猫。
“喵喵喵嗷!嗷嗷喵呜嗷——(骂得太过难听,不予以翻译)”被迫咽下一肚子无味青菜的大黄挂在幼童脖子上好一顿无能狂怒,猫嘴啃着易砚之的发顶死也不肯松口。
姜明雪瞧见它这暴躁模样,不禁稍显迟疑地伸手戳了戳它的齐刘海:“砚砚,大黄它这是……发猫疯了?”
“不知道。”易砚之信口胡诌,“也许是剑宗膳堂的饭太好吃,给它感动傻了吧。”
“膳堂的饭?”小姑娘应声一懵,“你几时给它喂那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