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完球。
自觉在劫难逃的易砚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僵着脖子缓缓转过了脑袋。
率先入目的,照例是小姑娘那张含着笑的脸,她这回甚至没费多少力气,就瞄见了那抄手守在姜明雪身后四尺处的灰衣老道。
易砚之举目看了看不远处的李老,又扭头看了看小姑娘那近在咫尺的如花笑颜,终竟是咧着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巧……是挺巧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说明我与砚砚十分有缘,不然怎么会才在登云仙舟上分开不久,就又在这里碰上面了?”姜明雪颔首,边说边甚为得意地笑弯了一双眼睛。
幼童瞅见她那模样,无端便觉出了三分毛骨悚然,哪想那姑娘对此竟像是浑然无觉,顾自笑吟吟地与她唠着闲话。
“对了,砚砚,你刚才是想要往外走吗?”姜明雪歪头,“可我见你两手空空,也不像是租好了车的样子呀。”
“这是不打算继续租车了吗?”
“咳,那什么,车……当然还是要租的。”但这不是老远就看见你了么!
易砚之心下腹诽,面上仍旧端着那派发僵的假笑,搜肠刮肚地憋出句状似合理的谎:“只是我见这铺中伙计忙碌,来客甚多……一时半会儿许也顾不上我,就想着先去别处看看,省的平白浪费了时间。”
“这样啊。”姜明雪听罢微一点头,遂无不可惜地抬手叹了口气,“你这想法原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可惜了,砚砚。”
“今儿这城中其他几处车马铺子,已没什么好车可租了——我与李爷爷也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寻到了这里。”
“哈?”易砚之应声一懵,她怎么品都觉着姜明雪这话有点子离谱,但她不敢出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