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消灭煽动者,其次是消灭‘三种人’,最后是消灭‘恶意投机者’。三步操作都必须用现代社会的量化方法解决,不能再用过去的方法了,而且研究所内外的三种人都必须一次性清理干净,不能把他们留到过年。这些人绝不可能只是有那些被声称的问题,背后必然有各类民事和刑事犯罪案件的潜在案底。既然都要进入现代社会了,就要用现代社会的方法解决问题。只要他们的是思想和行为没有完全脱离,就一定有方法可以抓。
——沈涵曦,1982.11.25】
“希羽在这个世界上首先开创了几何数论,一下子让他在年轻人中的声望超过了长期被宣传的、代数数论领域的重要人物华罗庚,甚至有些超过陈景润的意思。但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从总体来说,夏希羽的数学功底与真实水平未必比得上华罗庚的研究生,甚至在座的各位还有比他厉害许多的。”
面对沈涵曦的发言,对此完全同意的秦若华和水野遥佳点了点头,但都没有插嘴,只是默默地听沈涵曦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都知道,自从华先生在七年前的那次发病之后,身体情况已经是每况愈下。吴文俊、王元虽然可以凭学部委员的身份以及华罗庚的学生身份,在其去世后接班,但在国内外的学术威望恐怕比不上华罗庚与关肇直。
“而且,国内现有的国内主要研究者中的大多数几乎必然是华罗庚、关肇直、吴文俊‘三条龙’出身,或者是美、法这两个主要的海外学派出身。苏老为代表的留日学生相对弱势,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在学术界的内行眼中,在1980年前没有与一位数学研究者互相熟识的希羽,和陆老师(陆家义)一样,都是一夜之间变得出名的圈外人、‘野蛮人’。收容了不少这类同志的希羽组研究所,自然就是‘关外’的‘化外之地’。我称之上述观点为‘学术入关学’。”
“因此,从这样的现实来看,我们这些‘化外之人’再多的缓解措施都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我们也不急着朝夕之间就变脸,如果对方愿意接受现有的缓解措施,那么我们再随机应变。”
“否则的话,我们也不必提出更多的缓解措施了,直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首先是消灭煽动者,其次是消灭‘三种人’,最后是消灭‘恶意投机分子’。”
“三步操作都必须用现代社会的量化方法解决,不能再用过去的方法了。而且研究所内外的‘三种人’都必须一次性清理干净,不能把他们留到过年。这些人绝不可能只是有那些‘被声称’的问题,背后必然有各类民事和刑事犯罪案件的潜在案底。只要他们的思想和行为没有完全脱离现实范畴,在现代社会就一定有方法可以抓。”
在场的其他人对沈涵曦的上述发言没有反对意见,于是秦若华对沈涵曦提出的解决方案发起了投票。
毫无意外,投票获得了全票通过。
于是,在“丹曲洛林计划”已经实施的前提下,汪星悦、冯琪诺等人在得到修改器的支援后,轻易地就获得了累计数以吨计的各类材料——百分之百是真的发生于本位面的事实,没有编造和污蔑。
随后的两周时间内,随着这些资料被分别地以希羽组研究所法务处的名义抄送或影印到了乔办、有关地区的法院等大小单位,丹曲洛林计划在集中发表论文后的下一环节正式拉开大幕。
在希羽组众人意料之中的是,有关单位被这些资料弄得彻底宕机,因而暂时没有什么动作。
在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夏希羽又在22日上午,写下了一首字里行间都展现着乐观的词——
《石州慢·雾都套中人》。
及入英伦,岚起九天,不问寒热。披风卷起波澜,得见低声呜咽。西风猎猎,世间玉宇琼楼,雄关漫道真如铁。一夜舞鱼龙,愿生息不灭。
如血。送来一道炊烟,梦境只留余热。小小身躯,收拾星光离别。片帆云影,载将无际关山,梦蝶应狩迷踪别。车马雨纷纷,力微唯凝噎。
……
然而,在乐观的夏希羽写下这首词的数日之后,他碰上了一个震惊世界的大事件——
11月27日下午一点整,夏希羽在布莱克浦的一家餐厅里遭到了一名手持羊角锤的亚裔青年男性的刺杀,而经过警方调查确认:刺杀者的身份被确定为一位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物理学部研究员的近亲属,他也是在英读书的中国留学生——但他的就读地点在伦敦,而非北英格兰地区的任何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