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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希羽于10月22日下午第一个走下舷梯的时候,刚入职不到三个月的周雅铭正与沙雯宁在各自的座位上摸鱼期间,手持《希羽组入职手册》阅读着以下文字:
“坏导师的标准
首先,必须说明的是:本文讨论的‘坏导师’并不是‘性格孤僻(恶劣)的导师’的代名词。
笔者希望读者能尽可能地包容在合理范围内的不同性格——这些不同的性格可能还出现在其他同事(同学)身上,而这些性格可能往往对国家、社会、他人或对其本人的科研工作是无害甚至有益处的。
本文讨论的‘坏导师’是那些有害于读者的工作、个人发展、培养科研经验的导师,这些导师可能在政治上是可靠的,在科研领域有重要地位和重要成果的,但对读者的未来发展却无益甚至有害的。
这些‘坏导师’的所作所为可能只是道德问题,但也可能是违纪违法甚至犯罪行为,如果是后者请积极举报——净化学术环境人人有责。
下文所述的这些‘坏导师’标准是笔者与其他同事讨论后得出的大致结论,可能存在时代或国家的局限性,请读者基于所在国家或地区、文化、宗教、所属学科(研究方向)等情况进行综合考虑。
即便如此,笔者相信这些标准是在笔者有所了解的、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或地区、学科领域都适用的标准。
这些标准(典型行为)包括但不仅限于——
总是安排学生为实验室做很多杂活,如:经费报销、跑项目手续到处找领导盖章签字、取快递、写材料等;
不将精力用在指导学生完成科研项目,而用在训斥学生上,甚至试图通过威胁学生让学生害怕,或试图通过夸夸其谈(画饼)让学生信服,而不尊重学生的个人意愿、研究兴趣、学科发展(研究方向)、产业发展、政策环境的现状;
用不合理要求卡学生毕业,组内学生延毕比例较高(部分延毕比例较高的专业领域请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或直博生却以硕士毕业比例较高;
克扣学生的助研补助到自己腰包;
自身学术水平一般,却喜欢瞎指导;
不尊重学生的私人时间、身心健康和其他基本个人隐私;
把学生当成工具人,压榨学生帮自己完成横向项目赚钱;
用各种方法间接或直接地掠夺学生的一作甚至独立一作;
依靠师生之间(指导者与被指导者)的不平衡关系对学生实施精神控制甚至人身控制等;
威胁甚至强迫学生参与各种政治运动、宗教活动,甚至学术欺诈等可能涉及违法犯罪的各类行为。【3】”
读到这里的时候,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在场后,开始自顾自地思考起来。
同样在思考科研之外的一切的,还有老家在西德的海因里希小姐——她家里为了过日子,卖掉了不少东西。【4】
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从老家寄给自己的几封信,又回顾起了这段时间在中国跟着弗朗索瓦教授做研究的日子,忽然想起了夏希羽曾对自己说过、现在已经感同身受的三句话——
“根据我以康德拉季耶夫长波理论【5】为基础,对最近半个世纪的估计,我的判断是:踩在这次长波的末期,东西德合并不一定有出路,但不合并一定没有出路。”
“或许,西德会很快走出危机,但这种靠着转移支付补贴那些你老家那样的、与东德相邻的地区带来的繁荣是虚假的,绝不要天真地希望这种不正常的转移支付在两德合并后还可能被资本主义的德国持续下去。“
“之后漫长的相对停滞恐怕不会好受,东德的情况只会更糟糕,因此我建议你和你的家人要做好应对‘芜菁之冬’那种极端状况的准备——不论是经济层面还是社会层面。”
想到最后一句,海因里希顿时感到严重的不安和困惑。
但当她回想起夏希羽在对自己说出这几段话时给出的论证,她的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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