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夏希羽轻声咳嗽了一声:“我希望学校里能把准备给我的经费给到其他更需要的重点项目上去。当然,我不阻拦研究所里的其他人员去申请经费——我曾准备积极帮助沈钢老师申请校内经费,但他马上就要出国了,申请也没了意义。至于其他人……我觉得您还是不要指望的好。我们所里有能力申请的比我还看不上,希望得到经费的没有申请的想法。这事到此为止,还请你们说下一件事。”
感到被噎住的校长等人一时间感到了巨大的无奈,樊校长不得不让自己身旁的顾慕飞教授代自己发言:“希羽同学,第二件事由我来告诉你。学校里有一封来自京都的信……”
“抱歉,京都的那个国际学术会议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刚与深夜打给我电话的扎德教授聊过了,我们都没有投稿打算,今年也没有重大研究成果要分享。因此,我们在二十分钟左右之前就决定各派一位代表过去就可以——当然,这只是目前的想法,我这次准备让浅野明日香过去,但还没得到她的同意。如果她不同意,我们希羽组也没必要参加。请说下一件事。”
樊校长、顾慕飞等人:被噎住*2.jpg
樊校长并没有酝酿太多情绪,而是在两次深呼吸后直接说道:“第三件事:你是我们学校第一个担任外国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导师的人。因此,我们希望能在接下来对来华就读的外籍留学生的招生过程中,向你征求一些建议。”
“我先不说建议问题,我就说实话:就我所知,我们学校的绝大多数专业都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有能力的专业,几乎就是国防有关的那几个,不可能让外国学生去直接接触。而且,我这里的两个中,一个是通过高卢的共济会介绍过来的,还有一位是高卢的罗伊教授给我介绍过来的。我们学校的目前情况下的教职员工的平均水平,在进行全面改革之前不足以完成这样的任务。请你们千万不要削足适履、揠苗助长。”
“那你觉得我们学校的教师员工制度应该怎么样才合理呢?”
“我认为有三个重点:大换血后进行扩大化、德意志或法兰西化、高学历化。先说第一点,我们交大的师生比例很不合适,包括慕飞老师在内,有些六七十岁甚至八十多岁的老教授还要上台讲课批改、出考题……这个比例太不合适了。按照我的了解,学生对专职教师达到十八比一是一个合适的数字,但考虑到我们学校未来需要扩张到现在的四倍上下……因此除了要强制退休一批身体状况和上课表现确实不合适的老师之外,还要在接下来的三到五年内扩招至少4.5倍的老师。关于学校扩地我就多说一句,我们学校无论如何都应当在我们这个校区附近征地搞新校区,而且不要超出自行车二十分钟的路程,否则不利于各校区师生间的互动,千万不要去远郊。”
说到这里,夏希羽转而说起了后两点:“我认为应当要逐步把所有老师中的八成以上的老师按照一比四的比例卡在副教授和讲师级别,剩下的六分之一到七分之一左右给予教授或正高级研究员一职并适当空余一批名额给做出了重特大研究成果的科研人员和老师。在比较远的未来,初级职称必然会成为过渡性的存在。我在从高卢那边回来后,一直以为现在的比例太不合适,既不能提现学术和教学能力的差异,也不利于国际学术和教学交流。然而,职称不能过度贬值,至少我们交大的(职称)不能(贬值)。保持一个教授和副教授占比较高卢和西德的顶尖院校和科研机构的比例超出三分之一更合适。
“至于高学历化……咱们这目前是没法操作的,我们严重缺乏本国的研究生,海外归国的专家也不一定有回国工作的条件,因此只能过几年再说。但大专和本科教师的比例应当通过多数进修或少数适当开除的方式去减少。我只负责提意见哈,具体操作我不懂,能说的就这些。请各位领导和老师说下一件事吧。”
“第四件事,米国前总统吉米·卡特要来我们学校访问,目前的时间是定在九月上旬。他除了要去几个我们的重点实验室之外,还点名了要到希羽组研究所这里来,并且希望单独与你们这边的人进行座谈。”
听到副校长说到这件事,夏希羽有些意外,但在权衡了其中的部分细节后,先是一番自说自话,最后表示同意:“卡特?没想到他会来魔都……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总统。而且从客观来说,迄今为止没什么黑历史,甚至还对世界和平做了些实实在在的贡献。在小罗斯福之后的历任总统里,我只对他有正面评价。这个事我同意了。”
此时,一直蹙起眉头的樊校长等人大喜过望:“那就好,那就好啊……那我就说第五件事了。我们学校希望能向你借用一些计算机来扩大我们的计算机系,以满足实际需要。”
夏希羽在对校长说的事进行简单思考后,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这边的机子一台都不可能离开我的研究所。因此,我可以接受的方案是:请我校计算机类专业的有关老师把借用单开好,等教务处那边通过之后,再把盖了章的单子送到我这里来,我在收到每小时一元的基本机时费后,根据实际情况分配机时。我能给出的时间是周二到周四的白天。也就是从这三天的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但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完全禁止使用。其他时间……我们这边的研究员也随时要用。如果学校需要的话,我可以带我们学校去联系一批订单,但数量不可能像高卢方面给的那么大,而且受到c的影响,可能会是七九年以前的机型。”
“没问题,没问题,这就很够了!第六件事,我们学校想派留学生出国,在此之前我们得知,通过你的渠道走出去的留学生,从符雨霄和童晓伊,到最近即将出去的几位,全都是在你这里经过特殊培训的……能给我们讲讲特殊培训的经验和教训吗?”
听到这个问题,夏希羽彻底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开始和来访的校领导们聊了起来:“校长您说起这个我就来精神了……这样吧,把所有想出国进修的老师和外语类专业或想要留学的学生都叫到大礼堂,我觉得应该在卡特离开我们学校后,在我们学校开个系列主题讲座,就叫……《海外适应培训的现况》,一个小时起步。我再请赵黎霞她们给你们简单地讲一些其他内容,各自讲大概半小时到一小时,重点在于文化和宗教问题。
“赵黎霞是共济会巴黎分会的正式成员,祖上是巴黎共济会的重要人物,对这方面比我们都要熟悉。水野遥佳是在高卢的樱国人;常锦诗是美籍华裔,也就是所谓的abc;司璇是地道的星港人,而且比沈涵曦有更多空闲,让她去更合适。按照这个安排,讲座会占用一整个白天,相邻两场中间请让听众休息至少一刻钟。除此之外,我没别的要求。至于时间……九月份第二或第三个周日,等她们把培训弄完,并且把相关的报告整理后再去做演讲。我和赵黎霞的内容会以严肃的学术报告的形式进行,因此需要更长时间的准备,还请校长和各位老师理解。”
听到了夏希羽的想法,校长和其他老师面面相觑。
然而。众人只听见樊校长大喊一声:“我同意了,就这么办!”
随后,夏希羽花几分钟主动带领校长一行人简单地参观了部分研究室以及楼顶上的安保区后,就带着沙雯宁把他们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