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见状,对着赵富贵轻声道:“赵老板,借钱是我借的,与这孩子无关。将来我有钱了会还你的。您看能不能继续欠着?”
“欠着,再欠的话,加上利息滚动,你还的起吗?就这家徒四壁的情况,到那时把院子抵给我也不够了。你这骑马的亲戚在这,趁此把马抵给我,你也还了债务,岂不两全其美。”
“呵呵,真够贪婪的。可是这次真让你失望了,只有七十块爱要不要。”朱文昭冷笑一声,懒得再理他,转身朝着屋内走去。这一下子倒把赵富贵尴尬在那里了,他气得脸色通红,在门口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猛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拴在枣树上的血红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狠厉。他直接奔了过去,企图将血红牵走以抵债。宁母见状,急忙喊道:“赵老板,这马匹是孩子的,不是我家的。你不能牵走啊。”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
赵富贵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恶狠狠地说:“滚开,死老太婆。欠我的钱,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想维护他。”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开宁母,径直走向血红。
当他走到血红跟前,血红感受到了危险,它转身用屁股对着赵富贵,发出低沉的“呜呜”怒声,警告他不要靠近。但赵富贵并不理会,仍然伸手去解马绳。
就在这时,血红突然猛地抬起后蹄,狠狠地踢在了赵富贵的胸口。赵富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皮蛋朝地。他痛苦地呻吟着,嘴角溢出鲜血。
朱文忠虽然回到屋内,但眼神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赵富贵的一切举动都在他的目光之下。这时宁母想上前扶赵福贵,朱文昭大声道:“大娘,不要动。”
宁母尴尬的站在那,朱文昭瞅着赵富贵,从屋内走了出来,冷声道:“我都警告你了,不要招惹我的马。它踢你一下是轻的,以它的性格踩死你也有可能。所以,你对它不要有非分之想。拿回自己的钱,比什么都强,你说呢?”
赵福贵咳嗽了下,他连匹马都制不住,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只能暂时见好就收,先拿回成本,回头再找他算账。于是,沉声道:“那你把钱还我吧,但是不给点利息总说不过去吧。”
“早如此说嘛。我家最难的时候,你肯借钱确实不容易。我给你一百块大洋。那三十块算是对你的感谢。不要说利息利息的,都是乡亲,太生分了,你说呢?”
赵富贵眼中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多给三十元,而且是银元,这可比当初借给宁家的中储券要划算的多。虽然没得到马匹,甚至院子,可心里顿时平衡不少,借款三年多给三十块,就是去银行贷,也没那么高的利息的。
“公子说的是,我这把借据给你们。”他说完,从兜里掏出两张借据出来。朱文昭走上前去,仔细瞅了下借据,确定无误后。从怀中掏出钱袋,拿出一百块银元递给了赵富贵。
宁母瞅着赵福贵蹒跚且满足的离去,扑腾一声跪在朱文昭跟前,“孩子,太谢谢你了。你可算帮了咱家的大忙了。”
朱文昭见状也赶紧对着她跪了下来,“大娘,以我跟欣儿的关系,按理说应该叫您娘的......”